語嫣立刻了然:“所以,這嬌娘的賭坊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在之江繼續開下去,也是因為她的背後有咱們將軍府在撐腰?”
“秋娘她爹為了救我爹,傷了一隻眼睛,隻要她不觸犯律法,薑家就能一直為她撐腰!”薑懷月淡淡的說道。
其實,這種陳年舊事,若是曾經的薑懷月,也不會知道,不過,現如今,她之所以能在之江找到這麼一個暗樁,就是因為前世的時候,薑家落敗,秋娘曾經單槍匹馬的殺到汴京城,要帶她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隻是那個時候的薑懷月,還天真的以為,陳尚清是真心為她的,癡傻的抱著希望,以至於最後,曝屍荒野。
所以,當她知道老天爺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以後,她第一時間給秋娘寫了信,在之江埋了暗樁,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暗樁,竟然這麼快就可以用上了。
“小姐,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夕瑤湊上前來,“你是怎麼知道,這秋天遠一定會去秋娘的賭坊呢?”
“他既然與那背後之人勾結,那些已經被收買的賭坊自然不會收他秋天遠的銀錢,一個賭鬼,要是不賭錢,那還有什麼意思!”薑懷月嗤笑一聲,“這整個之江,除了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作坊,也就隻有秋娘敢收他銀子,還問他收錢了!”
夕瑤點了點頭,隨後眼底滿是驚豔:“小姐可真是神算子啊,什麼都算得準!”
薑懷月被夕瑤這幅狗腿的樣子逗笑:“我可不是什麼神算子,隻是這些賭徒的心思太容易拿捏了!”
“那小姐,為什麼要搞出這一萬六千兩的借款啊?”語嫣也眼巴巴的湊了過來。
薑懷月喝了一口茶水,卻沒再說話。
“為什麼要搞出這個借款?”季鶴軒看向一旁的春雨,“你是真看不懂?”
春雨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不懂!”
“你這廝,孫子兵法都看到肚子裡去了!”季鶴軒隨手拿起一本書丟了過去,“出去可彆說我季家的人!”
春雨抱著書,滿臉的委屈。
趙辰溪笑了一聲,隨後說道:“秋家的庫房已經沒有銀子了,經營了好幾代的秋家,就算是除了一個敗家子,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敗落了,你覺得,庫房裡的銀子哪裡去了?”
春雨還是搖頭。
季鶴軒看他這幅蠢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去去去,滾出去,彆杵在這兒跟個木頭似的!”
春雨委屈巴巴的走了出去,臨了還被季鶴軒踢了一下屁股。
門關上的那個瞬間,季鶴軒眼裡的不耐煩,瞬間變成了欣慰:“挖空秋家庫房的銀子,讓秋天遠敗光家業,再讓他們狗咬狗一頓,我家的小月月啊,還真是長大了!”
“秋家庫房的銀子,真的是被全部轉出去了嗎?”趙辰溪看著麵前的季鶴軒,冷聲問道。
“秋絶弦那個家夥,可是出了名的把家虎,她被折磨成那個樣子,都沒能交出私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讓秋天遠得到秋家的全部家產!”季鶴軒嗤笑,“秋絶弦是吃了沒打手的虧,不然,那秋天遠根本就蹦躂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