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刺激的秋天元,一路跌跌撞撞的衝到花房,一打開門就破口大罵:“範高,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狗東西,沒了子孫袋的廢物玩意兒,你把老子的錢給我吐出來!”
花房裡的姑娘聽到有人吵鬨,紛紛從廂房裡探出頭來。
秋天遠吵鬨的厲害,花房的龜公趕緊跑出來:“秋家主,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咱們到屋子裡頭說,我去請媽媽過來,您彆再這裡鬨!”
秋天遠氣的厲害,猛的一把推開了龜公:“媽媽?媽媽算個屁啊,讓範高那個混賬東西出來跟老子說話,他騙走了老子那麼多的銀子,難不成就這樣算了?讓他滾出來!”
說話間,花房的管事捏著帕子小跑著出來:“哎呦,我的秋大家主,這是出了什麼事啊,怎麼鬨成這樣啊,是不是我們家的姑娘不和你的心意了呀?”
秋天遠看著麵前的媽媽,心中的怒意沒有半點的消減:“老子跟你說不到一起,去,把範高給我叫出來,前幾天還提著劍,想要了我的小命,他今天肯定還在這裡,你給我把他叫出來,不然就彆怪我不給麵子,砸了你這花房!”
媽媽看著麵前怒氣衝天的秋天遠,本能的看了一眼二樓角落裡的廂房。
沒等媽媽說話,秋天遠就已經向著二樓的角房衝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破口大罵:“好你個縮頭烏龜,明明在這裡,卻不敢出來見我,擺明了你是心虛,你這種背地裡搞手段的東西,你信不信我鬨到王……”
一直關著的廂門忽然打開,一直往前衝的秋天遠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脖子上赫然架著一把軟劍。
範高舉著劍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秋天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不然的話,我這把利劍,可是向來不留活口的!”
若是以往,秋天遠必然已經害怕不願再跟他起爭執,畢竟範高這廝下手的確狠辣,能在他手裡活著出來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出現過。
可是眼下的秋天遠,自認為捏著範高的把柄,自然是不再怕他:“你不要以為這樣子我就會怕你,你若是殺了我,主子自然會徹查,到時候你做的那些事情肯定全部都會捅到他的麵前,你私自拿走了我府上那麼多銀兩,你不會告訴我,你是送到主子手裡去了吧?”
範高微微蹙眉:“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拿你的銀子了?”
“賬本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一筆又一筆,我家那個帳房都已經招認了,你還能推諉到哪裡去?”秋天遠冷笑,“主子曾經答應過我,我幫他走賬,他會留一成的利潤給我,至於秋家的錢財,他是不會動的,既然這不是主子的意思,那我家賬簿上的那些銀子,肯定都進了你這個狗東西的腰包裡!”
範高難免有些心虛,畢竟,他的的確確讓那賬房私下給他提過幾筆銀子,但是秋家偌大的財富,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他提走的區區幾千兩,就被秋天遠這個草包發現呢!
“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你說我拿了你的銀子,可有人證和物證?”範高皺著眉頭怒斥,“你彆是受了那秋絕弦的挑撥,來我這裡鬨,到時候我們兩個自相殘殺,得利的就是她秋絕弦了!”
“範高啊範高,你是真覺得我沒有腦子嗎?”秋天遠滿眼怒火,“那賬房可是我的人,秋絕弦自從回來以後一直被我關在屋子裡,她幾乎就沒有出過房門,她身邊的人也都是我安插的,她怕是要手眼通天才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我庫房裡的銀子挖的乾乾淨淨吧!”
範高微微眯起眼:“那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