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絕弦趕緊拉了拉薑懷月的手:“你可彆頂嘴了,等會兒你舅舅氣的真的要打你了!”
薑懷月撇嘴:“範高範高死了,秋天遠秋天遠失蹤了,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大理寺卿,兩個人也不知道人是怎麼看的,平時還成天喊著自己跟著他,到頭來連個人都管不住,如今也就隻能在我這個小輩麵前大喊大叫了!”
季鶴軒被薑懷月說的無言以對,就在那個瞬間他忽然明白,薑懷月這個小妮子為什麼成天氣的他那個姐夫上躥下跳的,就這個脾氣,他都恨不得能一拳打死她。
“行了行了,兩個人都少說幾句!”秋絕弦趕緊開口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互相抱怨又能有什麼用呢?月月大晚上出門的確不對,但是你說兩句也就是了,怎麼能動手呢?”
季鶴軒氣的轉過身去,不想再看到薑懷月:“走走走,給我回屋子裡去,看著就煩!”
秋絕弦趕緊拉著薑懷月往回走:“這就回去,不礙著你的眼!”
薑懷月被秋絕弦拉著往回走,氣悶的厲害:“秋姐姐,你被那糖丸害成如今這副模樣,你難道就不怨恨嗎?”
“自然是怨恨的。”秋絕弦的腳步緩緩放慢,“隻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你晚上偷偷出去,是不是去跟著楊之了?”
薑懷月一頓,沒有說話。
“你在想什麼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我知道,你舅舅也知道!”秋絕弦回過頭來看向薑懷月,“季鶴軒他,心裡也很著急,範高氣的太突然,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缺口,在瞬間被人堵了回去,他的心裡也很不好受!”
“這本就是他們兩個看守不利!”
“人要尋思,是攔不住的。”秋絕弦歎息,“我知道你著急,但是很多事情你不能這麼衝動,季鶴軒和九王爺,他們辦過那麼多的差事,見過的人形形色色,如今卻也在這樁案子上栽了不少的跟頭,哪個小姑娘家家的,大半夜的出去跟蹤彆人,你要是真的出點事情,他們兩個又要怎麼辦呢?”
薑懷月逐漸平複下來,她看著秋絕弦半晌,然後說道:“羌活說,私底下還有人在販賣糖丸,而且是用非常高額昂的價格,我想應該沒有人比秋姐姐你更明白這個東西有多可怕了。”
“的確!”秋絕弦苦笑,“我當然知道他有多可怕,可就是這麼可怕的東西我也不能直接停掉,我隻能一點一點的減少糖丸的量,可就是這樣我也非常的痛苦,但是如果太快,我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裡!月月,很多事情要慢慢來的,查案是,戒毒,也是!”
薑懷月想起秋絕弦斷藥時蜷縮在地上不斷的發抖,抽筋,那個樣子何其恐怖,何其艱難,可她還是生生的扛了下來,現在,每日裡,隻要吃半顆就能緩過勁兒來。
“我知道了!”薑懷月伸出手,拉住秋絕弦有些蒼白的手,“秋姐姐,如果,我們能早一點來,你是不是就不會受這些罪了?”
“你們來的已經很及時了。”秋絕弦看向薑懷月,“你我素未謀麵,可是卻願意為了憐煙的一句話,冒險入之江,可是與我祖母是好友的楊大人,卻對我的求救,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