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高的情況,糟糕的令人發指。
“小滿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掛在房梁上蕩秋千,要不是小滿發現及時,現在躺在義莊的就是他本人了!”趙辰溪推開門,撲麵而來一股腐爛的惡臭。
羌活一聞到這個味道,就忍不住皺眉,微微側身,直接將準備跟著進去的薑懷月攔在了門外:“你在外麵等著!”
薑懷月有些詫異,正要開口,趙辰溪就擠了過來,直接將薑懷月徹底的堵在了門口:“我讓小滿去街上買了果子,你去隔壁屋子喝會兒茶!”
沒等她開口,趙辰溪直接攬著他的肩膀,將她帶了出去。
薑懷月隻聽到身後“砰”的一聲,等她回過頭來,門已經被徹底關上了。
“裡麵是有什麼我不能見的東西嗎?”薑懷月有些氣惱的回過頭看向趙辰溪。
“既然羌活都不願意讓我們進去裡麵的東西,裡麵的東西,你自然是瞧不得的。”趙辰溪看著薑懷月,輕聲說道。
薑懷月有些氣悶,可又不好說什麼,隻好走到一旁坐下,靜靜的等著。
羌活剛剛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腐臭味,這種味道很多時候都是出現在死人身上的,如果一個活人已經出現了這種味道,那多半也已經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小滿掩著鼻子走到床邊,也不管床上的人有沒有醒著,直接掀開了被子。
羌活看著範高腐爛發臭的下半身,不由的皺起了眉:“不是說他隻是上吊嗎?怎麼會連下半身都傷成這樣了,是你們給他用刑了?”
“他的確是上吊了,但是並不是自願上吊的。”小滿退後幾步,眼裡是掩蓋不住的厭惡,“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吊在上麵了,他的下半身也被人惡意踩踏過,我們也找過大夫來看過,他們都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羌活湊過頭去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已經被踩爛了,尿液不受控製的排放,床上一直都是潮濕騷臭的,在這樣的環境下待著,他的大腿和屁股也逐漸開始腐爛,出現很嚴重的褥瘡。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羌活眉頭皺的很緊,“你們給他吃了什麼,讓他活到現在?”
“糖丸!”小滿抿著嘴,似乎有些不恥。
羌活卻並沒有很意外,她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很多東西都是要看劑量的,糖丸本身就有非常顯著的鎮痛舒緩的作用,像他這種危重病人使用的話,雖然有成癮的可能,但在這種時候,卻是可以救命的,隻不過這種隻能延緩他的性命,沒有辦法做到,徹底的讓他活下來。”
“他不能死。”小滿皺眉,“相比秋天遠,他知道的事情多的多,他必須要活下來,我們才有可能得到完整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