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守!”紅袖抿著唇,“楊大人親自帶人圍住了整個秋府,說是,秋府草菅人命,害死舒王親侍,要帶秋大小姐回去問案!”
薑懷月回頭看向趙辰溪,滿臉困惑:“楊之他是瘋了嗎?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樣的事情?”
“範高是被我的人看守起來的,這件事情是衝著我來的。”趙辰溪眯著眼,“季鶴軒呢?”
“季大人正在和太守周旋,但是他的身份不好泄露,所以沒有辦法攔住太守!”紅袖也顯得有些焦急,“王爺,小姐,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不用擔心,舅舅不會讓他們帶走秋大小姐的。”薑懷月微微鬆了口氣,“他本就是來這裡查案的欽差,想要護住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我們的身份根本就瞞不住趙霖鈺!”
“這個時候的季鶴軒,與其繼續隱瞞,倒不如主動暴露,起碼這樣子,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不敢直接對他動手。”趙辰溪接著說道,“既然他們想要拿範高做文章,那我可得去見一見我這位多年不曾見過的皇兄了!”
薑懷月肉眼可見的發現趙辰溪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
汴京城裡的人,沒有不知道趙辰溪和趙辰殊不對付的,兩個人同父異母,年歲也差了很多,可趙辰殊的母妃哄得先帝寵妾滅妻,以至於帝後不合,當初的陛下和趙辰殊也差不多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趙辰溪作為陛下的嫡親弟弟自然也是毫無保留的站在陛下的身後,也因此,差點死在了趙辰殊的籌劃之下。
薑懷月坐在回程的馬車上時,時不時的偷偷的看一眼坐在對麵的趙辰溪。
從剛才開始,他渾身上下就透著一股陰冷的殺氣,當年的事情她並不清楚,畢竟那個時候的薑懷月還沒出生,但是從趙辰溪的表現看來,他對這個哥哥真的是深惡痛絕。
“楊大人在這個時候突然上門找事,隻怕是趙辰殊的命令,他多半是快到之江了,你若是見到了他,又該如何?”薑懷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些事情總是要清算的!”趙辰溪看向薑懷月,“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徹底的清算一遍!”
薑懷月盯著趙辰溪看了許久,然後開口說道:“怎麼清算?”
“該怎麼算就怎麼算!”趙辰溪笑了笑,然後忽然湊到薑懷月麵前,盯著他的眼睛,“薑懷月,你在擔心些什麼?”
薑懷月本能的往後靠,良久以後,才低聲說道:“我怕你鬥不過他,最後連累了我們所有人。”
趙辰溪看著薑懷月逐漸泛紅的耳垂,輕輕的笑了一聲:“你彆怕,當年他鬥不過我們,現在他依舊不會是我的對手。”
“你當年才多大呀?”薑懷月微微側頭躲開他的目光,“多半是陛下的謀略,與你有什麼乾係!”
“薑懷月,那你希望我贏嗎?”趙辰溪看著薑懷月的眼睛,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