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鶴軒本能的看向托盤,當他看到托盤上的玉簪時,頓時變了臉色,他壓低聲音說道:“那是月月經常佩戴的玉簪!”
趙辰溪的瞳仁微縮,下一刻,他立刻收斂心情:“府上有那麼多人看守著,必然不會出事,若是有事,薑懷月肯定會想儘辦法向我們送來信號的!”
季鶴軒的臉崩的很緊:“若月月真出來事,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說話間,已經有人低了頭,他的妻兒都被趙辰殊控製住了,他若是不肯低頭,他隻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妻兒:“我願意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眼看著低頭的人越來越多,趙辰殊的目光投在了趙辰溪和季鶴軒的身上,他笑著舉杯,眼中一派得意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男子突然暴起:“我呸!還王爺,什麼狗屁王爺,什麼狗屁太守,一個兩個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勾結海盜,親手將百姓推入懸崖,你們這樣的人,怎麼配享萬民供養!”
就在一旁守衛提刀刺向男子的時候,趙辰溪突然拔劍,他動作極快,直接一刀砍斷守衛的長劍。
男子既然敢說這番話,自然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卻不想橫空出現一個人,替自己擋住了砍過來的大刀。
“我若是你,就不會讓我帶劍上船!”趙辰溪提著劍,指著坐在那裡的趙辰殊,冷聲說道。
“蜉蝣可撼大樹?”趙辰殊大笑,“趙辰溪,這裡可不是汴京城,這裡,是本王的商船!”
“大樹?”季鶴軒輕笑一聲,“一個破船就把你能耐的,三王爺,您不如和我說說,您算哪棵大樹?”
季鶴軒說話難得刻薄,趙辰溪在一旁聽著,都不由的挑眉。
“季小大人,你這話是看不上本王了?”趙辰殊也不惱火,隻是目光逐漸陰冷。
季鶴軒抬著頭,一瞬不瞬的盯著麵前的趙辰殊:“三王爺,你看看你,王爺不像王爺,海盜不像海盜,哪裡值得我看的上了?綁架老幼婦孺來威脅這些富紳幫你做事,這麼下作的事情,難為三王爺您這樣的人物來做了!”
趙辰殊擰著眉頭,顯然有些羞惱:“季小大人覺得我下作?那不如仔細看看這托盤上的物件,有沒有你喜歡的!”
季鶴軒聽著趙辰殊的話,突然就笑了。
他掏出懷裡的折扇,“唰”的一聲打開,隨後在身前輕輕扇著:“三王爺是想說那支玉簪吧?拿這點東西來糊弄人做什麼?若是我們家月月真的在你手裡,你不如直接把月月帶過來,讓我瞧瞧?我季家管著皇家商務,你若是現在就能把月月帶出來,我第一個給你辦事!”
趙辰殊的臉色微變,他放在把手上的手微微收攏:“你說看就看,那不是顯得本王很沒麵子?”
“三王爺,你都已經做這麼下周的事情了,竟然還會擔心自己沒麵子?”季鶴軒譏笑,“今日,我就把話放這裡了,若是三王爺你帶不出人來,那就彆怪我拆穿你那齷齪肮臟的心思了!”
被困在這裡的富紳聽到季鶴軒這般說,一個個的都開始懷疑,那個緊緊抓著自己兒子金項圈的男人,也不由的鬆開了手。
其中更有膽子大的人,上前一步:“三王爺,不如,你就把我們的妻兒家人帶出來,讓我們見一見!”
“放肆!”趙辰殊猛的拍桌子。
守在邊上的守衛紛紛拔劍,春雨和小滿可以自己季鶴軒和趙辰溪身前站好,他們緊緊的握著長劍,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