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他娘的狗屁!”趙辰殊怒罵,“分明是他趁著父皇病重,逼迫他寫下傳位詔書,他明明曾經答應過我母妃,要把皇位傳給本王,那原本就是我的東西。”
“末將說句大不敬的話,三王爺,你自己也是個男人,那你應該明白,一個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能有什麼是真的呢?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隻是很可惜,三王爺你沒有這樣的認知。”
“薑禦笙,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教訓本王!”趙辰殊氣急,重重的砸了一下馬車。
“末將可不敢教訓三王爺,隻是末將想問問三王爺,你有什麼資格,認為先帝會傳位給你,你是比陛下聰慧,還是陛下有能力,亦或者說是你母妃的家世更加顯赫?”薑禦笙輕笑,“罷了罷了,王爺必然比我更加清楚這些道理,隻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麵對事實的。”
馬車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禦書房前,薑禦笙從馬車上下來以後,低聲說道:“王爺,末將隻能送你到這裡了,陛下在禦書房裡麵等你。”
話音剛落,趙辰殊就聽到了薑禦笙轉身離開的聲音,他走的非常堅定,沒有半點的猶豫。
趙辰殊在馬車上等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人來請他,最後,他還是自己掀開了簾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麵前的禦書房,依舊是他曾經的樣子,沒有半點的改動,隻是坐在裡麵的那個人早就不是那個偏愛自己的老頭子了。
時隔數年,他再一次的站在這裡,確實是不敢往裡走,直到那扇門在他麵前打開。
白玉現在門內,他對著趙辰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隨後說道:“三王爺,陛下等候多時了,您隨我來吧!”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趙辰殊,還是抬步走了進去。
屋子裡燈火通明,趙辰真就坐在那張他日思夜想的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趙辰殊看著坐在那裡的趙辰真,忍不住譏笑:“趙辰真啊趙辰真,你可真是養了一條又一條的好狗啊!一次又一次的幫你保住你現在的這個位置!”
“的確,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保住了這個天下,所以是我可以交托信任的臣子。”趙辰真淡淡的說道,“隻可惜你奔赴半生,到頭來身邊一個可用人都沒有。”
趙辰殊冷笑:“強者向來獨自而行,隻有弱者,才喜歡群居。”
趙辰真並不氣惱,隻是接過白玉遞過來的奏章:“趙辰殊,朕死了一個兒子!”
趙辰殊突然定住,死死的盯著麵前的趙辰真。
“他叫趙霖鈺,排行第七!”趙辰真冷眼看著麵前的趙霖鈺,“想必這麼多年都能堂堂正正的見過他吧!”
趙辰殊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痛:“趙辰真!”
“你應該叫朕陛下。”趙辰真放下手裡的奏章,雙手交握,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趙辰殊,“朕,是天子,除了朕的父親與母親,沒有人可以直呼朕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