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要麼就是買凶殺的人,要麼就是死士,這種人要麼就是什麼都不知道,要麼就是寧死不說,能問出什麼東西來!”趙辰溪挑眉,然後我回到自己原本坐著的地方坐回去,“天色還早再睡一會兒。”
薑懷月看著滿地的血漬,忍不住微微皺眉:“都這樣了,你還能睡得著?”
“在戰場的時候,我在屍山都睡過,這有什麼的,半夏他們會收拾掉的,趁著現在還早,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到時候我們趕起路來,可又是好幾天沒得睡了。”趙辰溪說著,打了個哈欠,順勢就靠在了樹上。
薑懷月雖然不會怕這些死人,但是睡在死人堆裡麵,她多少還是有些膈應的,但是趙辰溪說的也是事實,他如果不趁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等到開始趕路了,又是好幾天沒得睡,沒得休息。
所以薑懷月在猶豫了好一會以後,眼看著半夏他們把屍體拖走,再用乾淨的稻草遮蓋掉地麵上的血跡,等到他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薑懷月才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
薑懷月也不是很確定那幾個人的血有沒有濺到她們坐著現在坐著的這個地方,所以,薑懷月也不願意再重新躺下去,就和趙辰溪一樣靠著樹上休息一下。
就在薑懷月快要睡著的時候,趙辰溪輕輕的將薑懷月的頭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要是心裡膈應,就靠在我懷裡睡吧,我可是完好的躲開了他們濺出來的每一滴血。”
本來就有些昏昏欲睡的,薑懷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怎麼的?難不成你殺人的時候還害怕弄臟自己的衣服?”
“咱們現在在外麵趕路,也不好天天換衣服的,你身上帶點血,在官道上跑總是不好的,萬一遇到個多事的去報官,到時候還惹了麻煩。”趙辰溪閉著眼睛輕聲說道,“而且現在天氣熱,身上有血跡的話,衣服容易餿!”
薑懷月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沒有就這件事情繼續說下去,薑懷月也就很自然的換了個姿勢,完全的把自己靠進了,趙辰溪的懷裡,不管怎麼樣,相比堅硬的樹乾,趙辰溪的懷抱,溫暖了很多:“這樣子你會不會不舒服?”
趙辰溪閉上眼睛休息,輕聲回答:“不會!”
趙辰溪都說不會了,薑懷月就大膽的躺下,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不覺間,薑懷月又一次睡了過去,等她睡熟了,趙辰溪才緩緩睜開眼,他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薑懷月,抬手用指腹輕輕的觸碰著薑懷月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揚:“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從一個驕傲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一個連睡覺都容易驚醒的人呢……”
就這麼過了很久,趙辰溪的目光逐漸深沉:“為什麼,你會知道那艘船會燒起來……”
睡夢中的薑懷月好像聽到了趙辰溪說話,可是她真的好困,聽不大清楚,她很努力的去聽,卻發現什麼都聽不清。
一連趕了五六日的路,這一路總算是沒再被人跟上,終於在京城外遇到了從荊州回來的熙王。
熙王看到趙辰溪的時候,先是大喜,隨後大驚:“你們怎麼就這麼幾個人?”
熙王他們就地紮營,趙辰溪和熙王在營帳裡談事情,本沒有刻意避開薑懷月,但薑懷月還是走了出來,畢竟在永肆目光裡,她就是個被趙辰溪在半路上撿回去的女人,她若是在裡麵,難保永肆說話會有避諱。
薑懷月在營地裡隨便走走,然後就看到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的小兵,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