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隻覺得自己的牙根隱隱約約有些發酸,她隻有緊緊的咬著牙關才能忍住心中噴湧的難過:“不然呢?或者我要換一個更加貼切的形容,比如,狗男女……”
話音未落,趙辰溪突然將她抱進懷裡,趙辰溪幾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把她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裡。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趙辰溪的聲音都在輕輕的顫抖:“薑懷月,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你自己,我知道你的腦子裡麵在想什麼,你無非就是擔心皇兄會因為你而對我產生芥蒂,可是薑懷月,這應該是我來解決的問題,而不是你需要操心的!”
被扣在趙辰溪懷裡的薑懷月,早已淚流滿臉,可她卻還是掙紮著推開了他:“不需要我操心,你難道不覺得這句話說的特彆可笑?在你們看來,我不過就是一個女子,我需要你們來保護我,需要你們來給我安排我的餘生,趙辰溪,我不是你可以養在金絲籠裡麵的金絲雀!”
趙辰溪怔怔的看著麵前的薑懷月。
“我8歲起碼,9歲射箭,十一歲跟著我娘上戰場救人,十三歲就是小先鋒,我明明可以跟我娘一樣一直待在戰場上,但就是因為陛下的忌憚,被迫回到那個繁華,但是卻處處禁錮著我的汴京城。”薑懷月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我討厭那個繁華到可以迷失自我的汴京城,我痛恨那個地方!”
“你從來沒有說過……”
“我沒有說過嗎?”薑懷月苦笑,“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想要回到沙洲嗎?又或者是你從來都不在乎我說的這些話,你隻是想當然的認為,我一定會留在汴京。”
趙辰溪看著薑懷月的目光,帶著幾分震驚:“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現在也可以坦坦蕩蕩的告訴你,從我回來的那天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嫁人,更沒有想過要留在京城。”薑懷月就那麼站在那裡紅著眼睛一字一句的對著趙辰溪說道。
趙辰溪的瞳仁緊縮,滿臉的不可思議。
“所以趙辰溪,我不會嫁給你的,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嫁給你,哪怕我們之間有了肌膚之親,那又怎麼樣呢?所謂的名節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我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守住我們薑家,守住我爹娘,至於你,你從來都沒有在我的考慮範圍內。”薑懷月看著趙辰溪的眼睛,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
趙辰溪聽完薑懷月的話,踉蹌了一下,差點跌進雨簾之中:“既然如此,你一開始為什麼要靠近我?”
“我差點死在冰天雪地裡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一個差點死掉的人,你覺得他為什麼會靠近你?”薑懷月看著趙辰溪的眼睛,一步一步的後退,“趙辰溪,我們兩個沒有未來,也不可能有未來,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可以像原來那樣去相處,但是如果你不願意那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之間再也不需要有任何交集!”
趙辰溪看著薑懷月半晌,最後忽然笑了一聲:“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好啊,好啊,是我蠢笨,既然以為你這個人是有心的,那從今往後我們之間就不需要再有任何的交集了,因為我做不到像原來那樣的方式去相處,就當是我的一番真心喂了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