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鶴軒親眼看著趙辰溪緩緩的睜開了眼,剛剛喝到嘴裡的那口茶水,不由的從唇角流了出來。
季鶴軒回過神來,趕緊把茶杯放到一旁,擦了擦嘴角,然後快步走上前去:“趙辰溪,你醒了?”
趙辰溪悠悠的看了一眼季鶴軒:“我怕我再不醒,你就要拿起刀直接送我去做太監了。”
季鶴軒笑了笑:“我雖然心疼我家月月,但是我也沒有蠢到會做這種事情,畢竟沒有人會把自家寶貝的姑娘嫁給一個太監,而且,我也不希望我們月月這一生都享受不到天倫之樂。”
季鶴軒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季鶴軒摁住:“月月去休息之前跟我再三強調過,說你若是醒了絕對不能起身,你的傷在心肺,再有半寸,你現在已經見閻王了!所以你最好安分一些,不要亂動。”
趙辰溪看著麵前的季鶴軒,沉默了很久,然後開口道:“她怎麼樣?”
“誰?”季鶴軒挑眉,“我們家月月?”
趙辰溪抿著嘴不吭聲。
“為了救你熬了一天一夜,不久之前才被我趕回去休息,所以你現在最好安分一些,我可不想再把他叫過來。”季鶴軒一邊說著,一邊在床沿坐下,“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要是你的心口被捅了一個窟窿,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趙辰溪看著季鶴軒,淡淡的說道。
“我可沒你那麼好命,我要是跟你一樣,現在已經在跟閻王套交情了!”季鶴軒笑了一聲,“好不容易才能死裡逃生,你的這條命可得好好珍惜。”
趙辰溪想要抬手去摸自己的心口,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用不上力氣:“我的手怎麼用不上力氣?”
“應該是失血過多,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季鶴軒說著打了一個哈欠,“再過一天,我就會啟程回京,你就就在這裡好好養傷,月月會跟你一起留下來!”
“為什麼走的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事嗎?”趙辰溪蹙眉。
季鶴軒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趙辰溪:“趙辰溪,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跟月月撒過謊,你到時候可彆說我沒幫過你!”
趙辰溪有些莫名。
季鶴軒卻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害怕的月月,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是人這一輩子,能遇到幾個肯為了自己豁出命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