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要看證據?”薑懷月抬眼看著皇帝,眸光清亮。
皇帝微微眯起眼,壓低了聲音:“你有?”
薑懷月唇角微揚:“自然,陛下若是信兒臣,現在就可以派人將洺王捉拿,至於證據,兒臣已經讓人整理好,大抵二個時辰後,我爹,便會帶著所有的證據入宮!”
皇帝看著薑懷月許久:“丫頭,你可知道,欺君是什麼罪名?”
“兒臣知道!”薑懷月站在那裡,依舊不卑不亢。
皇帝沉默良久,然後長歎一聲:“任成,擬旨!”
薑懷月一行人出來的時候,舜王妃一直走在薑懷月身邊,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弟妹,你方才同陛下說的,可都是真的?”
薑懷月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舜王妃沉默下去,一路沉默的走出了皇宮,跟著舜王離去。
趙辰溪和薑懷月一起坐到馬車裡的時候,趙辰溪握緊了薑懷月的手:“這天下,怕不是不太平了!”
薑懷月低垂下眼:“這些日子,大涼國,必然是出了大事,封鎖起來了,我安排在大涼的暗衛,沒有一個人送消息出來,這種情況,從未有過,若是我沒有猜錯,過不了多久,大涼的軍隊,就會兵臨城下!”
趙辰溪並不否認薑懷月的這個想法,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涼議和至今,不過多久,修生養息哪有這般快,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撕毀議和書?”
“裡應外合,此時不戰,等下一個機會,不知,要到何時了!”薑懷月低垂著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孚霖本就是一個好戰的人,你不可能指望他能夠在大涼國安分守己的!”
“你說,若是真的戰了,誰會出戰?”趙辰溪看著薑懷月,一字一句的說道。
“除了我父親,還能有誰?”薑懷月微微抬眼,“漠北,是我父親的戰場,除了他,沒有人能在哪裡更好的戰鬥!”
趙辰溪當然知道,能夠對戰大涼的,隻有權子言。
“權家掛帥,若是出戰,你,可要一同?”趙辰溪沉默了許久,一直到馬車在沅王府門口停下的時候,才一把抓住了薑懷月的手。
“你怕了?”薑懷月回頭看向趙辰溪,輕聲問道。
趙辰溪笑:“怕什麼,你若是要出征,我便隨你一起去,我堂堂七尺男兒,難不成還會怕這些?”
“我做了幾年的前鋒,在漠北,沒有人知道沅王妃,他們知道的,隻有權小將軍!”薑懷月抬眼看向趙辰溪,笑了笑,“隻是這一次,我大抵不能隨我父親出戰了,我弟弟年幼,我爹不可能隻留我娘與我弟弟二人在這京城之中!”
趙辰溪眼看著薑懷月眼中眸光漸黯。
“京城之中,儘是虎狼,我們不可能把我娘和我弟弟留在京城,即便到時候陛下和舜王看顧,但是也不可能事無巨細,這一次,我多半,不會出征!”薑懷月拍了拍趙辰溪的手,然後湊到趙辰溪的麵前,“而且,就算我要出征,堂堂沅王爺,難道舍得讓我一個人出征?”
趙辰溪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然後一把將薑懷月攬進懷裡:“你,就是算準了我的舍不得,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對嗎?”
“我是你的妻子,理當被你寵愛!”薑懷月微微抬頭,吻了吻趙辰溪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