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邊防圖(1 / 2)

南麵嚴防死守,匈奴二十萬兵將駐紮,薑懷月卻說要從北麵突襲,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鄧有為第一個開口道:“將軍,北麵嚴防死守,我們去突襲,不是以卵擊石!”

趙辰溪也頗有幾分不解:“將軍,你決意攻此處,可是有緣由?”

“匈奴人不愛讀書,可拓拔宏卻不同,自幼好讀書,匈奴前國主為了他專門請了師傅,兵法,隻怕讀的比我們都要熟悉!”薑懷月死死盯著沙盤,分析道,“突襲兵力最弱的地方,我們想的到,他難道想不到?就我和打了這麼多年仗,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必然是陷阱!”

眾將麵麵相窺。

“將軍所說也有道理!”鄧有為想了想,還是說道,“可是,匈奴如何,我們還是應該先試探試探……”

“我爹與匈奴打了幾十年,我從出生起便在我爹的營帳裡聽著匈奴的手段,大一些,便直麵匈奴軍方,我爹失蹤至今已經有月餘,沙洲苦守至今,已經極其艱難!如今士氣低迷,已經容不得試探了!”薑懷月苦笑著搖頭,“如今,我們最好還是將計就計,來一招聲東擊西!攻打北麵為虛,然後全力突襲南麵!”

鄧有為還想說話,卻被蔡將軍阻止下來:“聽將軍的吧!”

蔡將軍看著薑懷月,蔡將軍跟在薑禦笙身後許多年了,薑懷月這出其不意的法子,像極了當初的薑禦笙。

趙辰溪問:“何時出征?”

薑懷月抬眼看向趙辰溪,嚴肅道:“大部隊丟掉裝備,減輕行裝,留小部隊鎮守駐紮營地,所有出征將士隻帶武器上陣,今夜黎明,就給他來個意想不到的突襲。”

勝就活,敗即死。

從軍打仗不都如此!

匈奴皇宮,宋橙綿瘦了許多,即便是在異國他鄉,她依舊著著大周的服飾,寬大的服飾穿在她的身上,更顯的她纖細柔弱,偶一抬眸,更是眸中含情脈脈,甚是美豔。

初入匈奴的時候,王後曾來見過宋橙綿,她看到宋橙綿的第一眼,就紅了眼,命人扒了宋橙綿的衣服,強迫宋橙綿換掉大周的服飾,宋橙綿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便是在趙霖鈺那裡,也不曾有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她的衣物扒了。

橙蘭是和拓拔宏前後腳衝進來的,橙蘭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拽掉了屋子裡的紗帳蓋在了宋橙綿身上,然後撲在宋橙綿的身上,任由那些老婦拳打腳踢。

“住手!”拓拔宏腳步沉穩的走到王後麵前,“王後這是做什麼?”

“聽聞宮裡新來了美人,本宮久等都不曾等來她的請安,便來看看,卻不想,她膽子倒是大的,便是來了匈奴的皇宮,竟然還敢著大周的服飾,本宮不過是讓嬤嬤給她換身衣服罷了!”白雪藍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拓拔宏。

“不過是小事,王後何必動怒,既然是要讓她換服飾,那換便是了,何必大動乾戈!”拓拔宏笑了笑,然後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宋橙綿,卻在那一刹那怔然了。

宋橙綿跪在地上,被橙蘭用紗帳裹住了身子,頭發也被扯得散落下來,一臉的惶恐和不知所措,而即便是這般模樣,拓拔宏在看到她那張臉的時候,卻也震驚了:“你……”

宋橙綿卻沒有在意拓拔宏眼中的震驚,她注意到的是她身後的王後,在入宮之前,橙蘭曾經和他說過,拓拔宏的王後曾經也是趙霖鈺眾多紅顏知己中的一個,但是白雪藍的羽翼不豐滿,又不得拓拔宏寵愛,所以並不足以讓人忌憚。

但是宋橙綿很清楚的知道,她現在算是趙霖鈺送給拓拔宏的一個玩物,一個玩物,若是主母想要她死,她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更何況,她還有一張和薑懷月神似的臉,白雪藍隻怕恨毒了她了。

宋橙綿趕緊跪好,低下頭,誠惶誠恐:“王上,王後娘娘,民女剛剛入宮,並不懂匈奴習俗,還請王上,王後娘娘恕罪!”

宋橙綿能在趙霖鈺身邊待那麼久,不僅是容貌,身段,便是這聲音,也是和小姐學的一模一樣,所以,在拓拔宏聽到宋橙綿的聲音以後,白雪藍很清晰的看到拓拔宏眼中的狂喜。

白雪藍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宋橙綿入宮的時候,她才得到消息,說是趙霖鈺送來的,他本以為,趙霖鈺心疼她在大周皇室摸爬滾打實屬不易,特意來助她,卻不想,送來的人,卻是生了一張,同薑家那個賤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白雪藍知道,趙霖鈺是惱了,惱了她在匈奴不得寵,惱了她幫不了她!

可她又能如何呢?趙霖鈺眼裡隻有那薑懷月便也罷了,便是個拓拔宏,她的夫君,深夜喝多了酒,竟然也會抱著她喊著薑懷月的名字,那個女人,真真是個妖精,可偏偏她深愛的那個人,竟然還給她送來一個和那個妖精一模一樣的女人。

可她又能如何呢?趙霖鈺眼裡隻有那薑懷月便也罷了,便是拓拔宏,她的夫君,深夜喝多了酒,竟然也會抱著她喊著薑懷月的名字,那個女人,真真是個妖精,可偏偏她深愛的那個人,竟然還給她送來一個和那個妖精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擺明了,是在同她爭寵啊!

“王上,臣妾……”

“她既是不想換,那便不換了!”拓拔宏對著宋橙綿伸出手,輕聲說道,也不管王後難看的麵色,將宋橙綿輕輕扶起,“你叫什麼?”

“民女叫做宋橙綿!”宋橙綿抬眼,狀似羞怯的看了一眼拓拔宏,然後輕聲說道。

拓拔宏看著低著頭的宋橙綿,其實近看,她與薑懷月差彆甚大,雖然生的很像,但是她的眉眼更溫柔一些,而薑懷月,本就是在戰場上生長出來的雄鷹,便是再似水柔情,骨子裡也有著兵人的風骨。

可即便是這些不同,也並不妨礙拓拔宏對宋橙綿的歡喜,他低低的念了幾聲:“宋橙綿,宋橙綿,宋橙綿,倒也真是個好名字!”

宋橙綿早已經不是當初不諳世事的菲菲了,她站在那裡,低著頭,任由拓拔宏摩擦著他的手背,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後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多謝王上!”

男人嘛,最喜歡的,向來都是柔美卻又有一點小脾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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