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沒有再說什麼,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然後大約一刻鐘以後,小滿就被睡醒了的小滿帶走了,獨留薑懷月和趙辰溪兩個人。
薑懷月靠在樹乾上:“我其實後悔了!”
趙辰溪愣了一下,然後抬眼看向薑懷月:“你後悔什麼?”
薑懷月歎了口氣:“我後悔把小滿嫁給他了!”
趙辰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小滿的那個母親,出了名的攀炎附勢,當初更是不要臉的想要尚公主,還害得你叫皇上斥責,我明知他母親是那樣的人,但是在小滿來求娶小滿的時候,我還是點頭了!”薑懷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小滿不是你,小滿亦不是我,小滿做不到你那樣決絕,小滿做不到像我一樣背靠護國將軍府!”
趙辰溪伸手將薑懷月攬進懷裡,輕聲說道:“嫁給小滿,是小滿自己點了頭的,那個時候,你若是不肯,小滿就會不嫁嗎?”
薑懷月頓了頓,然後看向趙辰溪:“你不說話不會死的!”
趙辰溪輕輕站起來:“靈瑤幕後的人查出來了。”
薑懷月低垂著眼:“總歸就是那麼幾個人,你看著辦就是了!等這事解決了,我們走吧,到處去看看,就在這京城,總是被皇帝逮著給他擦屁股!”
趙辰溪笑了笑,沒有應答,薑懷月本也隻是發發牢騷,就沒有說什麼。
次日,趙辰溪推開了塵封多時的洺王府大門,趙霖鈺似乎早就預料他回來,煮了一壺酒坐在那裡,等著趙辰溪來。
趙辰溪看到趙霖鈺的時候,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然後喚了一聲:“皇兄!”
趙霖鈺抬眼看了一眼趙辰溪,冷笑道:“我怎麼擔得起你這一聲皇兄,你的皇兄高坐龍台,怎麼會是我這個被幽禁於此的落魄之人?”
趙辰溪勾了勾唇角:“落魄之人?不知道,你可記得屍骨無存的老四嗎?”
趙霖鈺頓了頓,沒有說話。
趙辰溪看著趙霖鈺老半天,最後說道:“你就那麼想要那個高台嗎?”
趙霖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趙辰溪,輕聲說道:“我煮了酒,一起來喝一點吧!雖然不如你們府上的酒好,但是還算不錯!”
趙辰溪頓了頓,然後走到趙霖鈺麵前坐下:“也好,我似乎很少同你一起坐下來喝酒!”
“你是皇後的幼子,自小就受到了萬千寵愛,又怎麼會有機會同本王坐在一起呢?”趙霖鈺給趙辰溪倒了一杯酒水,嗤笑一聲,“我們的出生就不同,就已經決定了我們的人生,我麼額人生總是不同的!”
“我從未因為我是皇後之子,而覺得有任何不同。”趙辰溪接過酒水,看著杯盞裡酒水,輕輕笑起來,“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