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晟看著一臉羨慕的許清音,隻覺得無言以對,等了許久以後,才歎了口氣:“就她那個性子,也就隻有我皇叔受得了了,出什麼事,從來不講道理,最喜歡說的話就是,能打架,咱們就彆叨叨!就她,可不是一般人吃的消的,你還記得大涼國主吧,人家多少喜歡他,被她捅了個透心涼!”
許清音聽著趙霖晟的話,卻是眼冒星星:“殿下,你可能不知道,沅王妃在我們的心裡,簡直就是神仙下凡,能文能武,又生的絕美,我們彆提多喜歡她了!我現在竟然成了她的侄媳婦,簡直太幸運了!”
趙霖晟看著一臉幸福的許清音,忽然產生一種挫敗感,她沒有因為成為了他的新娘而覺得幸運,卻因為成了薑懷月的侄媳婦,而開心成這個樣子。
趙霖晟不是很高興,所以去見皇後的時候,不大高興,尤其是給薑懷月敬茶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恨不得能噴薑懷月一臉的冷氣了。
薑懷月倒也不生氣,笑嘻嘻接過許清音的茶,然後把早早準備好的見麵禮放到許清音手裡:“我是你小嬸嬸!”
許清音看著薑懷月,眼睛發著光:“小嬸嬸,你好漂亮啊!”
薑懷月看著許清音,樂滋滋的笑著:“你才漂亮呢,給這個小子做妃子,委屈你啦!往後啊,他說是欺負你,你便來我府上找我,我好讓他皇叔揍他一頓,實在不成我也能揍他,總歸他打不過我!”
許清音笑盈盈地回頭看向趙霖晟,見他沒有生氣的樣子,有些嬌羞的低下頭:“殿下很好,我想他不會欺負我!”
薑懷月拍了拍趙霖晟的小手,輕輕的笑了:“是的,我想這小子也不敢,他若是對你不好,不說我了,便是他母後也饒不得他,你母後是我見過最最心寬的人了,她將霖晟這小子教養的很好,你大可放心才是。”
許清音笑著點了點頭。
等到一一敬了茶,人都散了,趙霖晟被皇帝叫走,獨留薑懷月和許清音還有皇後坐在殿裡。
皇後對趙霖晟是一百個放心,對自己挑選的媳婦也是格外滿意的,所以也沒有什麼教誨的話要說,皇後和善,甚至連新婚次日婆娘合該給新婦的下馬威都沒有給,許清音見皇後好相與,便也沒那麼忌憚,纏著薑懷月說話。
小孩子好奇心重,聊著聊著就從漠北聊到了趙霖晟:“嬸嬸,您當年為什麼,沒有嫁給殿下呢?”
薑懷月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詫異的看著許清音:“你是哪兒聽來的話?”
許清音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說:“我娘同我說的,我娘還和我說,當年殿下為了求娶你,還被你打的下不了床,所有人都以為殿下會記恨於你,可沒想到,殿下同沅王還有王妃,會那樣的要好呢!”
薑懷月看了一眼皇後,然後輕笑道:“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是何種模樣?”
許清音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茫然:“我自然不知。”
薑懷月拍了拍許清音的手:“那個時候,他剛剛受了欺負,也不敢說話也不敢鬨,隻是一個人悄悄的躲在牆角哭,跟我差不多高的一個男孩子,躲在那裡抹眼淚。那個時候,他身量不高,性子也軟一些,總是一種溫吞的模樣,與你現在瞧見的他呀,大不相同,真真的就是個孩子!”
許清音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權勝藍,薑懷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道:“許清音,霖晟他是皇長子,可是嫡子,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出生富貴,一出生便在高處,可我看過他小時候的模樣,日子過得未必有你好!他隻小了我一歲,而我卻早已結婚生子,做了他的嬸嬸,皇後總要給他娶妻,他一直不肯,外界難免會有傳言,說他的心在我的身上,可你要知道,我家那個王爺眼裡可容不得沙子,若是趙霖晟沒將我當做嬸嬸來看,早就被我家王爺打的頭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