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拍了拍許清音的手,歎了口氣:“男人啊,大多薄情,大皇子已經很好啦,穩重,待你也好,你隻要恪守本分,往後,自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要是能夠生下個一兒半女,那這後半輩子也就不用愁了。”
許清音點了點頭:“我知道,娘親今日來應當不是隻和我說這些事情的。”
許夫人點了點頭:“你在這後宅之中,大抵是不知道,自從你嫁入大皇子府,你爹爹和你兄長便官運亨通,這是因為你嫁入了皇家,得了寵愛,可是你也知道,你出嫁前你爹爹便再三告訴你,你那巨食的毛病,是斷斷不能讓大皇子知道的。”
許清音點了點頭:“娘親你放心,我瞞的很好,大皇子隻以為我食量大一些,告訴我,隻要我吃多了不發胖,便隨我吃!”
許夫人點了點頭,又輕聲說道:“你若是能夠在大皇子麵前說上話,你便與他說一說,你爹爹和你兄長,向來都是耿直的人,他們也不願因著你在這朝堂上如魚得水,你兄長總是說,他隻希望你過得好,從未想過要借你攀上枝頭!”
許清音聽著許夫人的話,眼睛微微泛紅:“爹爹和兄長都是榆木腦的,自從我嫁入大皇子府,親戚便一下子多了起來,總有一些舅舅嬸嬸弟弟妹妹的來尋我,反倒我的親爹爹和親兄長,怕極了與我沾上關係,我是成家的人,便是借了大皇子的光那又如何?總歸他是你們的女婿。”
“清音……”
“清音說的不錯。”趙儒林處理完了公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許夫人和許清音慌忙站了起來:“殿下!”
趙儒林率先坐下,然後笑了笑:“嶽母不必緊張,坐下!”
許夫人看了一眼許清音,見她點了點頭,才坐下:“殿下,方才清音的話……”
“清音說的不錯!”趙儒林笑了笑,“我本就是成家的女婿,嶽母不必忌諱太多,況且,嶽丈和兄長都是刻苦本分的人,功績累累卻不邀功,我也隻是在和我皇叔下棋的時候提了一嘴,嶽丈本就官居一品,倒也無妨,隻是兄長年輕有為,卻叫幾個草包踩了一頭,我覺得不妥,就和皇叔說了幾句!”
許夫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左右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她有些走神差些摔了一跤,他身旁的侍女忍不住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許夫人搖了搖頭:“那大皇子殿下,待清音,太好了!”
侍女不懂:“待小姐好,那不是很好?”
“他待清音越好,清音就會越是奢求她不可以奢求的東西,比如說,情!”許夫人歎了口氣。
侍女年紀輕輕,哪裡懂這些,低著頭沒有說話。
許夫人走了以後,許清音就傳了午膳,用過午膳以後,趙儒林就在許清音臥房的躺椅躺下,隨手拿了一本她的話本,看的起勁。
許清音在一旁看賬目,隻覺得頭昏眼花,而趙儒林則在一旁看著話本,時不時還會輕笑幾聲。
許清音有些惱,又想起許夫人說的那些話,就將手裡的賬目,往邊上一丟,有些惱火的說道:“我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