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溪覺得鼻尖有些癢,就捏了捏鼻子,然後說道:“這麼冷的天,倒是難為盯梢的小滿和語嫣了!”
“依著小滿的性子,語嫣這會兒應該已經尋了地方睡覺去了,盯梢的應該隻有小滿一個人!”薑懷月笑了笑,“明日一早,小滿應該就會放信號,到時候我們再去把明瑜接回來,你到時候,千萬要裝得緊張一些,知道嗎?”
趙辰溪看著薑懷月,伸出手輕輕的撫開她額角的碎發,輕聲笑道:“你擔心什麼,論起演戲,怎麼兩個,誰也不比誰差一些的!”
薑懷月看著趙辰溪一眼,然後輕聲說道:“等冬獵結束,也不管他們這些事情好不好了,你去告個假,咱們出京玩幾天,隻要待在京城,總有沒完沒了的破事!今天喊我去花會,實際上是想讓我給誰做媒,明天喊我去茶會,實際上是想讓我給誰作證,宅院裡的陰私,實在是讓人厭煩!”
趙辰溪忍不住的笑:“你可是沅王妃,這京城之中,除了皇後以外,權利最大的女人了,不找你,找誰啊!”
薑懷月忍不住翻白眼:“我一個武將的女兒,最見不得的就是這些手段了,今天抓奸,明天抓人的,礙眼的很,恨不得把那些人全吊起來打一頓,又怕皇後娘娘抓著我的,苦口婆心的念叨!”
“那等冬獵結束,我們就跑,若是等我去告假,我皇兄肯定知道我們有什麼打算,反倒不好!”趙辰溪給薑懷月添了酒,然後笑著說道。
薑懷月笑著點頭:“如此,甚好!”
兩個毫無擔當的父母,在夜黑風高,不對,在一個漫天飛雪的夜晚,決定遠走高飛。
吃了一點兔子肉,三個人都已經困倦不堪了,許清音抱著趙明瑜靠在牆角,緊緊地將還在低燒的趙明瑜抱著,生怕她凍著,而趙儒林則在兩個人睡著以後,將趙明瑜抱在懷裡,然後用自己的外袍,輕輕的蓋著三個人。
這一夜,趙明瑜和許清音睡的很踏實,而趙儒林則滿腦在都是趙辰溪說的那番話:“如果你夠強,你什麼都配!”
天微微亮的時候,一直蹲在樹上的小滿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從腰間抽出信號彈,對著天空放了一響。
剛眯過去一會兒的趙儒林聽到信號彈的聲音以後,馬上睜開了眼。
趙儒林慢慢抽出身,立刻走出山洞,一夜大雪,積雪已經到達膝蓋處,趙儒林一出山洞,就看到了遠處樹杈上正在伸懶腰的小滿。
小滿看到趙儒林,並不意外,笑了笑,然後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那棵樹下,靜靜地看著趙儒林。
趙儒林向著小滿慢慢走過去。
小滿看著已經走到麵前的趙儒林,彎腰行禮:“臣參見大皇子!”
“小滿,你好大的膽子!”趙儒林冷眼看著小滿,冷聲喝道。
小滿卻沒有半點驚慌,笑了笑:“殿下應該知道,我向來隻聽從王爺的命令行事!您便是要問罪,也是問不到臣的頭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