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從不後悔,一輩子那樣的長,我答應她的,總能一樣一樣的給,但是若是當初,我沒將她綁在身邊,我便永遠的錯過了她,哪怕,當初我被迫坐上了那個位置,我也會如此,不擇手段的,將她綁在我身邊,然後儘我所能給她他想要的幸福!”趙辰溪看著趙儒林,輕聲說道,“是不是與你想的不同,覺得我很自私?”
趙儒林低垂下眼:“我以為,你會放她自由,畢竟,那樣才看起來更加情深!”
“那是聖人才做的出來的事,我是俗人,我做不到!”趙辰溪輕笑一聲,“我在意她,我滿心滿眼都是她,我希望我每天一睜開眼,看到的都是她,而不是隻能去記憶裡尋找她的模樣!”
趙儒林捏著酒杯,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女人啊,想要的不過是一顆真心罷了,一顆你愛她的真心,一顆你不願她受任何委屈的真心!”趙辰溪笑了笑,“我從來不屑於犧牲女子一聲而換天下太平,曾經不屑,往後更不屑!”
趙儒林抬眼看向趙辰溪:“皇叔……”
“我要走了。”趙辰溪站起身,背著手走到窗戶邊,看著江景,“履行我當初承諾勝藍的話,朝堂上的事,往後就得看你們自己的了,至於,你想要怎麼選,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你要走,父皇那裡,如何舍得放你走?”趙儒林抬眼看著趙辰溪,輕聲說道。
“有何舍不得?”趙辰溪回頭看向趙儒林,輕笑道,“你父皇隻是優柔寡斷了一些,但是在治國之道上,他比誰都厲害,而你,趙儒林,你是時候,該撐起大周的半邊天了?”
畫舫在江麵上緩緩移動,趙辰溪早已經走了,趙儒林將煮了的酒,慢慢飲儘,然後站起身走到甲板上,吹著江麵上的冷風,而耳畔,淨是趙辰溪方才的那些話。
趙儒林回到府上的時候,已是深夜,許清音早已經熄燈休息了,他站在院子裡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
次日,趙儒林早起上朝,還沒到宮裡,就聽說了趙辰溪和薑懷月拐走了趙明瑜的事情。
皇帝氣的咬牙切齒,下令追拿,隻是,趙辰溪和薑懷月那樣的身手,又怎麼會是輕易被人抓到的。
最後,還是趙儒林去了一趟,將趙明瑜接了回來,接回趙明瑜的那一日,薑懷月同他說了一句話:“小子,我第一次見你,你在哭鼻子,那時,我尚且能幫你,可如今,你已經成家立業了,再沒有任何人能幫你了!”
趙儒林將趙明瑜送去宮裡以後,回府,徑直去了西廂房。
許清音正在院子裡澆水,見到趙儒林來了,放下水壺走出來相迎,人還未走到,便被趙儒林一把拉進了懷裡:“許清音!”
許清音被按在趙儒林的懷裡,隻能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你搬回主院吧!”趙儒林緊緊的抱著許清音,下顎輕輕的摩擦著許清音的頭發,“我承諾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論將來有多難,我絕不負你!”
被趙儒林抱在懷裡的許清音,半個身子都僵硬了。
這些日子裡,成夫人幾乎每日都會來遊說,許清音也有些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論如何都會發生的,現下她再怎麼掙紮也不會更改,與其日日傷心擔心受怕,不如,過一日隨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