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趕緊退了出去,提在嗓子眼的心,也就放了下去,隻是人還沒有走遠,就聽到皇帝怒罵:“這父子兩簡直一個德行!”
趙儒林看著暴怒的皇帝,沉默良久,然後開口道:“既然皇祖父想要出去遊玩,就隨他去便是了,兒臣會派一隊暗衛跟隨,父皇放心便是,至於沅王,他本就是那般的性子,軍部的事,兒臣尚且能應付,巾幗衛的笙簫也還在,父皇莫要太惱怒,還是要注意身體才是!”
“年關將至,一個兩個都跑出去,怎麼的,京城是什麼煉獄嗎?”皇帝一臉頹廢的坐下,然後扶著額頭。
皇後看著唉聲歎氣的皇帝,走上前去,輕聲安撫道:“陛下還是莫要太憂心了,父皇母後應當隻是想要出去走走,至於沅王,他自幼便少有在京城之中,這些年,他為了我們,在京城之中做了不少事了,如今朝堂漸穩,他想去遊曆,便讓他去就是了,明瑜到底還在京城之中,總是會回來的!”
皇帝看著自己的嫡長子,以及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嫻靜的女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朕,正值壯年,多少人虎視眈眈,你要推行新政,難免結仇,朕心在你,你應當明白!此事本應讓沅王去處理,他嶽丈是薑禦笙,軍薑傍身,自然不會有人敢為難他,可是你……”
許清音微微垂下頭。
“你手頭沒有兵薑,薑禦笙的那個孩子,同明瑜一般大,如今還不得用,你……禦虎將軍膝下有一女……朕本來也沒有這個打算,但是如今,朕打算讓你迎娶她做側妃!”皇帝看著趙儒林,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清音祖父算是朝中元老,但是卻是文臣,趙儒林手頭沒有兵薑,確實艱難。
許清音正欲開口,趙儒林握住她的手,上前一步:“既然沒有兵薑,兒臣便自己去打下兵薑,皇叔離去時,將洛寧和笙簫安排至兒臣麾下,有他們二人輔佐,兒臣相信,兒臣必然能憑想自己的本事掙下兵薑,至於側妃,兒臣不願!”
皇帝看看趙儒林,再看看他身後的許清音,猶豫了半晌,最後歎了一口氣:“你若真的不願,朕自然不會逼迫於你,但是你說自己去掙兵薑,何其艱難,你皇弟在邊疆數年,身經百戰方有幾分成就,你如今在朝堂之上掌管重大事務,哪裡還有機會去邊疆建功?”
趙儒林沉默,皇帝所說句句在理,他根本無法抽出身來前去邊疆建功立業,兵薑本就是打出來的,如今除了聯姻,卻是沒有更好的法子。
“無妨,若是兒臣隻能憑借兵薑才能在朝中站穩腳跟,那便是兒臣能力不行,兒臣自會努力!”趙儒林看著皇帝,堅持到。
皇帝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趙儒林和許清音離開的時候,一路無言,一直快回到府邸以後,許清音才開口道:“就是因為兵薑,所以才會傳出當初你要迎娶李楠過門的謠言,對嗎?”
趙儒林看著許清音許久,最後歎了一口氣:“朝中掌有兵薑的人不多,唯一同我走得近一些的,便是皇帝,薑禦笙以及熙王!酋赫與我都是父皇的兒子,自然不會與我一路,薑禦笙向來獨善其身,隻有熙王,手握兵薑,並且,與我關係甚好!而熙王妃正是李楠的親姐姐!”
許清音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向趙儒林:“殿下因為我,硬是辛苦了許多,若是你娶了那禦虎將軍的女兒,或者是李楠,殿下都會比現在要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