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正在翻看軍部以往事務簿的趙儒林,頭也沒有抬起來,笑了笑,滿不在意的說道,“她去巾幗衛就是玩玩,就她那個樣子,你還指望她能在巾幗衛做個什麼頭領不成?她到底是個皇子妃,總不能去做新兵蛋子,去巡城吧!”
趙儒林說的很實在,大皇子妃去巡城自然是不像話的,所以,許清音在說過這一次以後,就再沒有提過這件事,所以,當許清音在一個月以後,一臉興奮的跑回來,告訴趙儒林,她通過巾幗衛的試煉,考上了都尉。
那會兒,趙儒林正在喝茶,聽到許清音的話以後,被一口茶水嗆到,咳嗽了許久,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立刻站了起來,上下左右的看著許清音:“你有沒有受傷?”
要知道,巾幗衛中的考校,除了筆試,最難得就是武試,一級一級的打上來,都尉的話,在和一圈都尉筆試過後,還要和校尉比試,在她手下走下五十個及以上的回合,才算通過,駐京的巾幗衛校尉前段時間都被安排去試煉了,都不在京城,那麼許清音,肯定是和笙簫比試了一圈的。
要知道,巾幗衛的試煉是出了名的沒有人性,就笙簫的那個性子,肯定也不會說因為許清音是大皇子妃,就對她手下留情的,要知道,當初笙簫做過趙儒林一段時間的教頭,每天都是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可是沒有半點留情的。
“沒有沒有!”許清音被趙儒林拉著轉了一圈,最後忍不住笑道,“不過,笙簫是真的厲害,我在她手下差點沒有挨過50個回合,好在我力氣大,最後那幾下硬是抗住了!”
趙儒林知道許清音沒有受傷以後,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我以為你隻是去巾幗衛玩玩,怎麼還去試煉了!”
許清音看著趙儒林,輕輕的笑起來:“我挺喜歡那裡的,每天練得脛骨都舒服,後來,李楠問我,要不要考校,我就去試了試,沒想到,竟然一路打上了都尉!殿下,我以後也是女官了!”
“你這個膽子可是真的大!”趙儒林看著許清音,伸出手,捏了捏許清音的鼻子,“你是我的皇子妃,本就是有品級的啊!”
許清音輕輕的笑起來:“那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許清音看著趙儒林,伸出手握住趙儒林的手:“殿下,我想帶兵!我知道我肯定不能像沅王妃一樣領兵上戰場,但是,我想憑我自己的本事,站在你的身邊,而不是因為我的家世!你,不會阻攔我吧!”
趙儒林看著許清音,感受到許清音最後的那一點擔憂,沉默了半晌,然後笑了笑:“如果我阻止你,你要怎麼辦?”
“我……我應該會和笙簫說明,往後都不去巾幗衛了!”許清音說著,慢慢的低下了頭,“我知道,大多數的男子,還是不喜歡巾幗衛的,殿下畢竟是大皇子,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