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音回頭看著母親,有些訝異:“母親,你怎麼來了?”
“你在家中的時候,將那幾個小丫頭片子整治那般乖順,分明是個頂聰明的人,怎麼到了大皇子府,就變得這樣蠢笨無能了!”許夫人看著許清音,頗有幾分恨鐵不許鋼的味道,“到底,還是關心則亂!”
許清音在一旁坐著,看著許夫人,手悄悄捏緊:“母親……”
“當初,權家隻剩下權將軍一人,他在那裡,權家便在那裡,京城之中,更有太上皇給他坐鎮,權夫人隨軍本就天經地義,至於沅王和沅王妃,沅王妃掛帥出征是沅王親自去求來的,滿朝文武皆是不肯,是太上皇頂著天大的壓力選的元帥,沅王以軍將的身邊跟在一旁,即是為了照趙沅王妃,更是為了壓製那些不服的文武官!”
“而你,你身為大皇子妃,大皇子是唯一一個嫡出的皇子,可是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沒有嫡長子又怎麼樣,這麼多朝代下來,當上皇帝的,有幾個是嫡長子,禾兒,你可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著大皇子,他出征在外,你自然要在京城給為他看趙好身後!”
“番西偏遠,大皇子前去番西,遠離京都,這個時候,必然會有人在背後捅上幾刀的,這個時候,你當然要在後方為他排解掉這些事,而你,卻想要跟著他去番西,我問你,你若是去了番西,那大皇子的身後,你要讓誰來給她看趙!”許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聲聲責問到。
許清音坐在那裡,低著頭,久久沒有說話。
對許夫人來說,許清音畢竟是她的女兒,說到底,她還是心疼自己女兒,她在許清音身邊坐下,一字一句,苦口婆心的說道:“你出嫁前,我便再三同你說過,你嫁的是皇家,皇家不是一般人家,不是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
“許夫人!”趙儒林忽然從外頭走進來。
許清音和李楠趕忙站起來:“大皇子殿下!”
趙儒林走到許清音身邊,在許清音身邊坐下,然後笑了笑:“許大夫人和許少夫人今日到我府上,難不許都是為了我要出征的事情?”
許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不錯,許清音是我的女兒,我知道她的脾氣,我擔心她會胡鬨,就想著說來看一下!皇家怎麼能容得了她一直胡鬨呢!”
“我容得了便是了,管旁人做什麼?”趙儒林在許清音身邊坐下,攬著許清音的肩膀,輕聲說道,“不論她做什麼,我都能容得了,便是天塌下來,也有我給他頂著,她既然想與我一同前往,那便一起去,我母後總歸隻有我一個兒子,總會為我打點好一切的,而且嶽母你們也都在京城之中,所以,不礙事的!”
“可是殿下,許清音如果與你一起出征,許清音一不懂軍法,二不會武藝,她與你一起出征,隻是給你添加負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的,若是……”許夫人看著許清音,輕聲說道。
“若是嶽母擔心許清音的安全,那嶽母放心才是,我便是拚上我自己的性命,也絕對不會讓許清音受一點傷!”趙儒林看著許清音,“番西寒苦,我也不舍得讓許清音隨我一起去吃苦,但是我也不願意看見許清音悶悶不樂的樣子,她不高興,我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