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獵!”胡林一邊大喊一邊衝了上來。
人在焦急羞惱的時候,往往會失去思考的能力,這是趙儒林告訴她的,
許清音看著胡林像是瘋了一樣的衝了上來,勒緊韁繩,牽引著胡林在戰場上繞了幾個圈,在他惱怒至極的時候,殺了個回馬槍,右手狼牙棒擋住他飛來的長劍,左手抽出佩刀,直擊心臟。
尖銳的配刀刺穿心臟以後,盛和捏著刀柄轉了個圈,手段狠厲,殘忍。
番西一戰折損兩員虎將,副將率大軍急退,許清音本欲追殺,卻被凝珠攔住。
許清音看著飛揚的塵土,和地上的兩具屍首,抬頭看著站在城牆上的凝珠,大笑道:“凝珠都尉,我可沒有給巾幗衛丟臉啊!”
“趕緊回來吧!”凝珠看著許清音,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然後趕緊裝作一副鎮定的樣子,“那些屍體,會有人去收拾的,你趕緊回來!”
許清音笑了笑,拉了拉韁繩,騎著馬回城。
城門打開的那個瞬間,歡呼聲四起。
許清音翻身下馬,將手中的狼牙棒丟給一旁的士兵,士兵被狼牙棒的衝擊裝得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站穩。
陳宇從城牆上小跑下來,看著許清音,眼眶微微泛紅:“許,許都尉!”
許清音伸出手拍了拍陳宇的肩膀:“陳將軍,那兩個家夥的本事真的不小,你苦守綿陽城這麼久,實屬不易,今日,他們見我是女子,便小瞧我,栽了跟頭,但是往後來的將領,必然會對我們有所防備,到時候,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皇子妃,不,許都尉還是很厲害的,末將和他們牽扯月餘,元獵和胡林是番西的虎將,死在他們手上的將領不計其數,我兒子,也是被他們打傷,許都尉能在幾個回合下一舉斬殺他們兩員虎將,想來,比之笙簫將軍,也是不在上下了吧!”陳宇看著許清音,喜意從眼底蔓延上來。
“笙簫嗎?”許清音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我可打不過她,我能僥幸考校至都尉,就是占了一個力大無窮的天分罷了,笙簫的武藝是權子言將軍親自教的,我可打不過她,大周內,能打的過她的人,也沒幾個吧!”
凝珠走到許清音身邊,細細的看了一下:“有沒有傷到哪裡?”
許清音被凝珠從頭到腳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他們沒有傷到我,這一次,他們是粗心大意了,以為我就是個小女子,看不上我,所以被我僥幸斬殺掉了!”
凝珠長長的送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擦拭著許清音的臉頰上的血珠:“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小瞧旁人了,你趕緊去收拾一下吧,到時候殿下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怕是要惱火的!”
許清音想到趙儒林,一陣發毛。
“殿下已經看到了!”一直站在一旁的陳宇,猶豫了好半天,然後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