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看著那兩個巾幗衛把卿竹拖出去,帶到後院,後院裡,有幾個薑懷月今早讓她去街上撿的乞丐,小小的院子裡,一共擠了二十一個乞丐,薑懷月讓她喂飽了這些乞丐,她原本還在奇怪,如今,她便什麼都明白了!
卿竹被拖到薑懷月身邊,薑懷月從懷裡拿出一顆粉紅色的藥丸,在卿竹絕望的眼神下,塞進了她的嘴裡。
薑懷月把剩下的藥丸給了白鴿:“去給他們吃,告訴他們,等事情了了,每個人得白銀一錠!”
白鴿接過藥丸,走到那些乞丐麵前,把薑懷月的話重複了一遍,一錠白銀完全可以讓他們好好生活一段時間,他們當然願意,當一個個爭搶著吃完那些藥以後,控製住卿竹的兩個人,將卿竹推到了那群乞丐麵前。
卿竹身上的藥效已經發作,她躺在地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男人的調笑聲此起彼伏,薑懷月站在那裡,看著那些乞丐,扯著卿竹身上的衣服,啃咬這卿竹白嫩的皮膚,卿竹早已不是處子,所以夢麟丸在他身上的效用遠遠高出了在橙蘭身上時的效用。
不多時,卿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光,她就那樣躺在地上,身上趴了一個又一個肮臟的男人。
薑懷月和白鴿看的有些惡心,薑懷月轉過身準備離開,對兩個護衛說道:“結束了就把她綁回去,還是原來的法子,不要讓她死了就是!”
薑懷月慢慢踱步離開,身後的喊聲越發的響,薑懷月看著身邊低著頭慢慢走著的白鴿:“會不會覺得我殘忍?”
“小姐這麼做,總是有緣故的。”白鴿低著頭,走在薑懷月的身邊,沒有一絲想要詢問一下的意思。
薑懷月漸漸放慢腳步,看著白鴿輕聲說道:“橙蘭,是巾幗衛安排在百花樓的暗衛,之前我讓她查一些事,如今她被發現了,今日晨起才被找到,她中了媚藥,被人推到一些變態的男人堆裡,她一側大腿的肉都被咬掉了一塊,橙蘭,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不該如此。”
白鴿慢慢抬眼看向薑懷月:“小姐……”
薑懷月嗤笑一聲:“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不覺得我殘忍。”
“奴婢從未覺得小姐惡毒,奴婢隻是覺得小姐太難了,把什麼事都藏在心裡,奴婢雖然沒有笙簫會打,但是奴婢不希望,小姐把什麼事都放在心裡,然後自己一個人扛,那樣太辛苦了。”白鴿看著薑懷月,輕聲說道,“奴婢希望自己可以為小姐分擔一些。”
薑懷月走到白鴿身邊,輕輕拍了拍白鴿的肩膀:“你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好的分擔,白鴿,你也好,笙簫,清秋,你們,都是我命裡不可或缺的人,誰,都傷不得你們!”
白鴿總覺得薑懷月自從入京以後,變了許多,記得在漠北的時候,薑懷月除了上課練武,便總是在吃喝玩樂,整個漠北,就沒有薑懷月不敢玩的地方,可入京這麼久,薑懷月安分守己到讓她奇怪。
或許是因為白鴿太過沉默,薑懷月沉默了一會兒,掀開馬車的簾子,對車夫輕聲說道:“去赫蘭彆莊!”
薑懷月坐的是趙辰溪的馬車,車夫得過趙辰溪的命令,不論薑懷月去什麼地方,都不要多問,隻管帶著去便是了,所以車夫雖然對薑懷月她們兩個弱女子要去赫蘭彆莊感到奇怪,但還是調轉了馬車方向。
之所以很多人對赫蘭彆莊深感忌諱,是因為赫蘭彆莊是一座蓋在亂葬崗後的彆莊,要進入赫蘭彆莊必然要經過那片沒有路的亂葬墳場,馬車沒有辦法進入,所以隻能下車步行,不過赫蘭彆莊讓人忌諱,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赫蘭彆莊裡從來都是有進無出的。
赫蘭彆莊的門口有一片竹林,這片竹林不大,但是卻沒有人可以穿過那片竹林,有人曾經嘗試過走那片竹林,但是眼看著赫蘭彆莊就在麵前,卻沒有辦法走進,後來有高人說什麼這片竹林就是個障眼法,除非是彆莊裡的人,不然都是沒有辦法進入那片彆莊的,隻會在竹林裡繞來繞去。
而赫蘭彆莊裡的人,幾乎沒有出來過,然後便有傳言說赫蘭彆莊根本就是個鬼莊,至此以後,再沒有人會來著赫蘭彆莊。
薑懷月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車夫也跟著下車,拿起佩劍跟著薑懷月要一起去,卻被薑懷月攔住:“你在這裡等我吧,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了!”
車夫愣了一下,看著薑懷月好半晌才應道:“權小姐,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薑懷月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想著赫蘭彆莊走去。
白鴿初回京,根本不知道赫蘭彆莊,隻覺得車夫有些奇怪,直到跟著薑懷月走進那處墳場,白鴿才覺得奇怪:“小姐,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巾幗衛的訓練地!”薑懷月頭也沒回的輕聲說道,“跟好我!”
白鴿震驚了一下,然後跟在薑懷月身後,對於巾幗衛,白鴿雖然知道有少量的巾幗衛隱藏在京城之中,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巾幗衛會在京城中有這麼大的一個訓練地,白鴿忽然發現,薑懷月真的瞞著她們好多事,而這些事,明明不該讓那個薑懷月承擔的!
穿越過墳場,便是茂密的竹林,赫蘭彆莊已在眼前,透過竹林,白鴿已經可以看到彆莊門口那塊刻著赫蘭二字的巨大石碑,明明直接穿過竹林就可以到達的地方,薑懷月卻繞了十幾個圈才走出竹林,來到彆莊門口。
“那片竹林,栽種的時候是按照八卦陣排列的,我們看起來繞的圈,才是真正的直路!”薑懷月看著白鴿一臉的莫名,輕聲解釋道,“橙蘭,便在這裡養傷!”
關於橙蘭,白鴿總是有些莫名,她知道橙蘭是百花樓的花魁,又和巾幗衛有些聯係,但橙蘭到底是誰,白鴿並不清楚。
薑懷月走到紅漆大門前,輕輕拍了兩下。
“哪位?”蒼老的聲音從紅旗大門後傳來。
“權家獨女,薑懷月!”薑懷月退後一步,輕聲應道。
不多時,紅漆大門從裡麵打開,從裡麵走出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婦人,老婦人看著薑懷月許久,然後點了點頭:“沐昭的女兒,生的果然好看!”
“秋婆婆!”薑懷月對著老婦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