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溪看了一眼薑懷月,然後說道:“你是你,你表兄是你表兄,我欠你的,與你表兄有什麼乾係,你莫要想混為一談!”
薑懷月呼吸急促,顯然是藥性又上來了,沒有力氣同趙辰溪說話了。
趙辰溪趕緊加快了步伐,他們到院子的時候,九兒剛好起來,她披著外袍就跑了過來,看著渾身濕透的兩個人,一臉的焦急:“這是怎麼了?”
“在柳府被人算計了!”趙辰溪抱著薑懷月進屋,“冰水可是備下了?”
“已經備下了,我還讓人熬了薑湯,隨時備著用!”九兒跟著趙辰溪進了屋子,屋子的水桶已經打滿了水,水麵上還浮著冰塊。
趙辰溪趕緊將薑懷月放到冰桶裡,放下去的那個瞬間,原本有些迷糊的薑懷月,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嘶……”
九兒看著薑懷月渾身開始打顫,有些心疼:“不是,就這麼泡著嘛,這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這麼糟蹋啊!”
“沒辦法,她中了合歡散,隻能泡著,等挨過去了,就好了!”趙辰溪看著薑懷月,“我讓人備了不少熱水,你要是受不住就說,我讓人加熱水!”
薑懷月被凍得牙齒打顫:“不礙事,受得住!”
九兒再聽到合歡散的時候,就開始在心裡咒罵,但是想著趙辰溪還在邊上,便不好說什麼,合歡散這個東西霸道得很,雖然不傷性命,但是難捱,這一宿,薑懷月隻怕都彆想睡了,九兒又是生氣,又是焦急,咬著手指在屋子裡頭來來回回的走著。
薑懷月看著她這副模樣,頭疼的很,就開口道:“你可彆在這裡轉悠了,你有這個功夫,抓緊去給我把薑湯熬好,還有去濕氣的藥也給我備好了,等我挨過去這個合歡散,不得祛個寒祛個濕什麼的?”
“你說這都什麼事啊!”九兒拍了一下大腿,罵罵咧咧的就出去了,她讓人熬了薑湯,薑湯那是喝什麼都好的,可薑懷月的身子,可不是什麼祛濕藥都能吃的,還得她自己去配方子。
九兒走以後,薑懷月靠著水桶,下顎打著顫,看向趙辰溪:“你好端端的把她叫起來乾嘛,沒得讓她擔心!”
“你身邊總的有個女子陪著!”趙辰溪緊緊的握著薑懷月的手,深怕她在水裡泡的太久,身體涼了。
“她其實不頂事的,就是個小孩子!”薑懷月看著趙辰溪,“我一個人在這裡不礙事的,你渾身也濕透了,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不然容易風寒!”
趙辰溪搖頭:“我一個大男人,身子骨健碩著,哪裡能那麼容易風寒!”
趙辰溪不願去,那便不去,薑懷月向來不會為了一件事來來回回的說,沒有必要,她就這麼坐在水桶裡,冷熱交替,逼得她一邊出汗,一邊打冷戰,難受的厲害。
薑懷月尋思著,自己得找些話說說,不然這感官全是這冰寒交替的,難受的厲害:“趙辰溪,你知道,你一直帶著的那塊手帕,是誰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