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靠在那裡,渾身虛弱無力,隨意清洗了一下就爬了起來,就要趕緊將薑湯遞給她,薑懷月一飲而儘,隨意擦了擦頭發就爬上了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到底,還是那位柳小姐想要嫁給趙辰溪,才惹出來的禍事。”
一提到那位柳小姐,九兒就煩的頭大:“那打仗又是怎麼回事?”
“我們來杭州城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剿匪,如今,明裡暗裡的事情已經料理的差不多了,杭州城外的匪患,是時候該處理一下了。”薑懷月躺在床上,目光有些暗淡,“說到底,那些所謂的匪患不過是官逼民反,可即便他們再苦再難,當他們拿起刀劍的時候,就成了匪患,要被絞殺掉的匪患!”
九兒聽了薑懷月的話,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九兒想起什麼,再去看薑懷月的時候,她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九兒站在床邊看了她很久,一直到最後,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趙辰溪離開以後,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趁著天色還沒有太亮,連夜去了杭州城的河道,那是除了官道,出城的必經之路。
河道一旁有一個老翁,支真一個攤子,趙辰溪和麥冬便坐在那裡,叫了兩碗麵疙瘩,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不多時,便有一支小船緩緩而來,麥冬起身,輕輕一躍,便落在了船頭,船隻被迫靠岸,從船艙中走出來一個男子,此人,趙辰溪見過,乃是杭州城的通判,柳知府的副手周建。
他看到趙辰溪以後,一臉菜色的被麥冬從船上拎下來,他已麵如死灰,麥冬鬆開手以後,他便那麼跪坐在地上,儼然一副沒有生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