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這身體燙的都能燒水了,可偏偏她還在那裡叫冷,趙辰溪將所有的被子都蓋在薑懷月身上了,可她依舊喊冷:“趙辰溪,我好冷啊!”
趙辰溪看了看自己身上半乾的衣服,為了照顧她,他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去換件衣服,這衣服在身上都快烘乾了,
趙辰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還是儘量安撫道:“你現在在發燒,所以覺得冷,等發了汗就不冷了,你忍一忍,好不好?”
“冷……”
趙辰溪看著薑懷月,她麵色通紅,顯然還是沒有退燒,就緊緊的拽著趙辰溪的手,不肯撒手,趙辰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把手放開,我再去給你找找被子,好不好?”
薑懷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後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放開,就把你弄丟了,我弄丟過一次,不能在丟了……”
分明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可偏偏,趙辰溪聽懂了,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薑懷月的額頭:“那不是你的錯,那個時候,你必須走,我也沒有丟,我還在那裡,等你買豆花回來給我吃!”
薑懷月的呼吸很燙,噴在趙辰溪的手指上,甚至還有些灼熱:“你冷不冷?”
趙辰溪搖頭:“我不冷!”
“騙子!”薑懷月喃喃,然後拉著趙辰溪的手往被子裡放,“這麼冷的天,怎麼可能不冷!”
“真的不冷,你在發燒所以覺得特彆冷!”趙辰溪耐心的解釋道。
可高燒中的薑懷月,隻能聽到她想聽到的話:“你和我睡,一起睡就不冷了,冬天的時候,九兒就和我一起睡,可暖和了!”
趙辰溪愣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不可以我沒有換衣服,衣服都是濕的!”
“……那就把衣服脫了!”
“……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一起睡好幾個月了,沒人看到,沒關係的!”
趙辰溪最終還是光著膀子上了薑懷月的床,他原本還穿著中衣,但是中衣有些濕,薑懷月覺得冷,就把他的中衣給扒了。
趙辰溪身體涼,薑懷月雖然發燒怕冷,可身體燒的厲害,就下意識的貼在了趙辰溪的身上,女娃娃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那一陣陣淡淡的女兒香沁人心脾。
卻是,以往他們總是一起睡,可那個時候,兩個人都穿著衣服,倒也不覺得什麼,可今天,這軟軟糯糯的靠在身上,還時不時的往自己懷裡鑽,實在是考驗趙辰溪的定力。
這一宿,薑懷月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下半夜以後總算是睡熟了,趙辰溪整整一宿壓根沒合眼,每次他稍微放鬆一點,薑懷月的手腳就會纏上來。
要不是他一直背道德經,他這一趟回京城就該回家備聘禮了,然後敲敲打打的去道館提親了!
趙辰溪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搖醒身邊這個睡得跟豬一樣的女人,但最後都強忍住了,畢竟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和一個生病的人生氣不是嘛!
所以,他隻能生忍著,忍得很了,都開始痛了!
好不容易,天亮了,薑懷月也睡熟了,沒有再翻來覆去了,趙辰溪趕緊從床上下來,隨意穿上衣服就出門了。
台風後的清晨風很大,但是天氣算是晴朗了,趙辰溪找了水衝了個涼水澡,才算是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