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蟄語氣之中滿是戲謔。
劍心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言語,麵色依舊冷漠。
“看來劍心道友的口很嚴呢。
還是說,這涉及到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無所謂,我這人一向愛好和平,一向以講道理為主。
但如若道理講不通的時候,也不介意殺幾個人。”
說這話的時候,蘇驚蟄掂了掂手中的黑磚。
身上倏然有著一抹殺意凝現。
隨即他沒有任何猶豫。
直接向著不遠處的一個劍土弟子拍了過去。
這一磚之中的威能並不算太強,但想要斬殺這個劍土弟子也完全足夠了。
那是一個玄仙,此時重傷垂死的狀態,隻能眼睜睜看著蘇驚蟄的攻勢襲來。
見到這一幕,劍心麵色倏然一變。
他原以為即便自己戰敗,蘇驚蟄應當也不至於敢對他劍土的弟子趕儘殺絕。
在他看來,劍土與大周仙宗或者說冥神宗之流終究還是有區彆的。
即便到了這般程度,心頭終究還是有著身為劍土弟子固有的那等倨傲。
卻是完全是失算了。
他完全摸不清蘇驚蟄的出牌套路。
不過蘇驚蟄的這一擊並沒有真正落在這個劍土玄仙的頭上。
倒不是蘇驚蟄嚇唬人。
而是他的這一道攻勢剛剛要落在這劍土玄仙頭上,後者頭顱麵前便是有著一道火焰凝聚而出的護盾,直接將他這一道攻勢化解。
蘇驚蟄眉頭倏然皺了起來。
目光看著忽然出現在那家夥身邊的火凰。
“火凰姑娘此舉,恐怕要給蘇某人一個說法。”
火凰乃是小靈的朋友,蘇驚蟄也允許對方跟在身邊。
但可不代表在此時這事兒上麵能插手。
劍土既然知道張秀的信息,故意不跟他說,那麼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
既然以和平的方式求不來,他蘇驚蟄也願意強勢一些。
一路從臨江城而來,他手上早就已經是沾滿了鮮血。
一直以來他也都是以魔頭自居,那麼殺一些劍土之人也是合情合理。
名聲什麼的他早已不在乎,乃至於樹敵,那就更無所謂。
他知道在天牧神域事件發生之時,就已經是有著無數人想要將他斬殺。
俗話說,虱子多了也就不怕癢了。
感受到蘇驚蟄身上淩厲的氣勢,火凰神色忽然一凜。
可是火凰在麵對蘇驚蟄的時候,竟是有了一種緊張的情緒。
但她還是開口道:“劍土不比大周仙宗和冥神宗。
我們跟我火神山一樣,乃是帝境的四大護法宗門之一。
殺了他們,此時固然沒有人能阻擋你。
但這絕對對你之後的行事沒有任何的幫助。
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是要來劍土找人的,你覺得你將這一群人團滅之後,你想要找的那人還有希望嗎?
我並不是想要乾預你的決定,亦如之前那話,靈兒讓我照拂於你,我便不能看你真正走上絕路。”
話落,不等蘇驚蟄給予回應,火凰的目光又看向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