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著父親，“馮先生，你可以動手了，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情，你要做到，不要讓孩子們知道我死了。”
馮誌遠點點頭，“可以，這是你死之前唯一的心願，我一定會答應你，不過想想也可惜了，如果你是跟父親親近一點的話，又幫父親霍振霆搞好關係，你就不會死了。”
馮小小笑了笑，“我不是那種人，我不會幫壞人去做任何事，我也不是馮嬌嬌，蛇蠍心腸，為了自己什麼事情就能做，我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偷偷摸摸的，所以我不會與你為伍，要殺就殺，但是如果今天我死不掉以後，你也就難活了。”
馮誌遠聽著小小在那裡說，他忍不住笑了笑，“小小，你的脾氣有時候又臭又硬的，也不懂得變通，和你死去的母親一樣，也不知道你們在堅持什麼？”
馮小小最不想讓彆人說她的母親了，她怒瞪著雙眼看著馮誌遠，“要殺要剮隨便來，還提我母親乾什麼，我母親就是你害死的，是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會死。”
馮誌遠手裡拿著兩個核桃，不停的轉來轉去的。
“誰跟你說的，你的母親是我害死的，現在你都要死了，我告訴你，你的母親不是我害死的，真的是她自殺的。”
馮小小壓根就不信，“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說我就信。”
“小小，你都要死了，我沒有必要騙你。”
馮小小不管他說什麼，自己是不會相信他的話的。
“好了，趕緊來吧，不要再拖時間了。”
馮誌遠看著小小如此淡定的樣子，他竟然又動了惻隱之心。
“這邊還有什麼吃的嗎？至少讓她吃飽了再上路。”
“有的，”他的手下去外麵，拿過來一些吃的，有水果，有肉有飯。
馮小小看著這些吃的，她覺得吃飽了上路也行，至少不用做個餓死鬼，她一手啃著蘋果，一手啃著豬蹄，要多粗魯有多粗魯。
她也不管那麼多了，現在吃飽了為主，誰還想那麼多，一會就死了，再也體會不到，美美的食物的感覺了。
此刻的小小並不覺得悲傷，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麼好悲傷的？
要是悲傷的話，前幾天就已經悲傷完了，現在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了。
她相信三個孩子，不管是外公養還是霍振霆養，肯定會給他們養的棒棒的，自己就是不能陪著他們，讓他們缺少了一些母愛兒。
小小早就想開了，馮誌遠看著女兒大口吃肉，大口吃著水果，他的心裡竟然有了一點隱隱作痛的感覺，他推著輪椅，往外麵走。
手下給馮誌遠遞過來一支煙，馮誌遠抽著煙，看著自己這漫山遍野的花，都是為了小小的母親種的，她最喜歡花了。
所以馮誌遠承諾過，當自己有錢以後，包一座山，山上種滿她喜歡的花，可是她竟然早早的離開了自己。
往事在馮誌遠的腦海裡不斷的閃現著，他皺起眉頭，心裡竟然有了要放了小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