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洗臉,吃紅果子。
劇痛發作……
淦。
末期淋巴癌去而複返了。
老練地扛住這一波陣痛發作。
任重已經是一名年邁的與癌爭命的抗爭者了。
恢複,摸出電腦語音錄入,整理推敲上次的所得所感。
雖然隻在星火鎮裡呆了一夜,但認識了一些人,打探到一些很關鍵的信息,對世界也形成了初步認知,不算一無所獲。
這次的追求是要更進一步,至少得想法子成為某種有戰鬥力的職業者,還有就是要防一手刀鋒螂。
那麼治病、租借腕表、第二天早上與鄭甜小隊的外出狩獵等等事件的細節,都得做到更精益求精更高效率才行。
這次就先不趁夜去找那小夥聊天了,以後有機會再去結識他吧。
……
“你是來自星火鎮的鄭甜吧?你們是文磊、陳菡語、白峰、歐又寧。嗯,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任重。”
嫻熟的仙氣飄飄,更具神秘感的高人風範,自信且溫暖的微笑——任重使出這三大殺器,對滿臉茫然的鄭甜等人說道。
一模一樣的場景,同樣的人,隻微微精調過的台詞,畫麵是如此令人似曾相識。
空氣刹那凝滯。
風也仿佛凍結。
氣氛陷入詭異的靜謐。
過來撿漏的鄭甜等人給當場整不會了。
這人誰啊!
乾嘛啊!
怎麼一來就整得仿佛老熟人的模樣,還把每個人的名字都叫破了!
自家事自己清楚。
我們可不是星火鎮裡的什麼大人物,更從來沒見過對方。
他到底什麼來曆?
每個人的名字都知道,就連白峰這樣的殖裝實驗失敗品,永遠不可能成為注冊公民的人的名字都清楚。
這人難不成……是負責普查考核的官員,要去星火鎮提前探底,玩兒微服私訪呢?
咕嚕,鄭甜默默吞了一大口口水,湊上前來,小心翼翼問道:“先生?您是?”
任重一擺手,“彆這麼客氣。我是一名旅人,有事去星火鎮,但發生了些意外,我的腕表遺失了,現在也沒什麼自保能力,所以我想用這隻晶翼蜓的屍體作為交換,聘請鄭甜你和你的隊員帶我一道去鎮上。”
鄭甜嗯了聲,“旅人?呃……任重先生你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理所應當,哪能收你報酬。菡語你快把晶翼蜓拆了,然後上路。”
任重一拱手,“多謝。”
他能感覺得出來,鄭甜的態度顯得過於恭敬,也不知她究竟腦補了些什麼。
這倒正合他的意。
……
幽藍夕陽依然西下。
兩輪明月依然緩緩衝天而起。
廂式懸浮卡車依然飛馳在曠野中。
“再等五分鐘,會遇到11796號獵殺者,由於我沒有腕表,可能會被誤認為荒人。到時候勞煩陳菡語你幫我去交涉一下,用晶翼蜓的晶片換取個臨時腕表。”
車裡的任重冷不丁對身邊的陳菡語如此說道。
陳菡語稍稍一愣,高冷形象崩碎,略詫異的應道:“好的。”
“謝謝。”
“嗯。”
前方開車的鄭甜內心已經咆哮起來。
你個大騙子!
獵殺者的巡邏路線會以數天為周期,不定期隨機調整。
沒人知道獵殺者的調整規律。
你不但知道具體的路線,連編號都知道。
任重!你還說你不是普查官?
旅人?
當我三歲小孩呢!
你絕對是高級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