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對。還是任哥你有主意,瞧我這胡思亂想個什麼,呃。”
文磊又立馬放了心,不再說話。
他知道任重這會其實很累,開口講話都很辛苦。
二人沒回小隊駐地院落,而是去了停車場。
鄭甜和另外四人正在練習駕駛奔雷車。
此時大半拾荒隊都在野外賣命乾活,停車場裡十分空曠,正好是完美的練習區。
兩人抵達時,奔雷車正在偌大的場地裡撒著歡,忽上忽下,瘋狂變向,十分狂野,掀動塵土漫天飛揚,晃眼看去隻能見著道灰色殘影在塵土中倏忽閃現。
奔雷車性能確實比廂式重卡一個天一個地,不可同日而語。
似是察覺到兩人到場,脫韁野馬般的奔雷車一個V字轉向,直撲而來,再呼的一聲停在兩人身側。
任重與文磊隻覺勁風撲麵,滾滾煙塵卷來。
任重及時抬手捏住衣領捂住嘴,兩手背著他的文磊卻咳了個夠嗆。
離得近了,任重才聽到震耳欲聾的動次打次音樂聲,直轟腦門,極有超跑炸街的範兒。
這車確實厲害。
從極速到停死的時間間隔僅為兩秒,減速距離更小於二十米。
任重扭頭看著車,仔細打量。
全長八米,呈子彈流線型,灰色裝甲覆蓋全車,充滿高級感和力量感。
更厲害的是,即便是停下了,這車卻依然穩穩懸空一米,完全不似廂式皮卡那樣一腳刹車猛踩下去,還得狗啃泥。
哐當一聲,鄭甜打開車門跳下來,獻寶似的說道:“怎麼樣任哥?奔雷車厲害吧?
任重比出個大拇指,“確實不錯。你把音響關了,我耳朵給震得疼。”
就在這時,天空之上卻猛的傳來聲沉悶轟鳴。
轟鳴聲響極大,但頻率卻極低,酷似次聲波,讓幾人心頭一緊,像被人捏住了喉嚨,略感呼吸不暢。
順著聲響來處,任重扭頭望向遠方,卻見那邊天空上一個巨大黑影拖著長長白尾淩空而過。
這黑影整體形如導彈,但目視其個頭絕對堪比十萬噸級航母。
黑影由遠及近,越過星火鎮上空。
在其抵達小鎮正上方時,下方眾人被那沉悶的破空轟鳴弄得幾乎喘不過氣。
同時又見巨鳥狀的飛行物向其猛撲而去。
黑影側翼一道幽光閃爍,也不知道是什麼炮。
那凶猛的巨鳥利嘯慘叫一聲,便不再動彈,依然石頭般砸向黑影。
黑影的行進速度稍稍一緩,從側麵閃電伸出根龍門吊臂一樣的巨大機械臂,當空抓住巨鳥,嗖的扯了進去。
再小片刻,黑影終於遠去,隻在天空中留下一道正迅速消散的白色雲尾。
任重全程不發一言,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航空母艦一樣的體型!
無工質推進!
音障雲!
什麼妖魔鬼怪一樣的載具!
鄭甜憤憤不平的嘟嚷在他耳畔響起。
“媽的,這些缺德玩意兒,不就是投了個好胎,能在深訊集團當個破高管麼?每次從鎮子上空過,都搞得所有人雞犬不寧。煩死了。呸!”
她嘴裡說著煩,但眼神裡卻是揮之不去的羨慕嫉妒恨的光芒。
任重卻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做了個全新的決定。
我要炒股!
無論如何,他要利用自己的複活能力炒股。
在21世紀時,他從未碰過股市。
不是他不敢買股票,也不是他研究不會,而是無此必要。
他隻需要安心完成科研工作,就能得到優渥的生活與不菲的金錢。
他本也不是個金錢欲額外強烈的人,隻覺著錢夠花就行。
他當初一直都那樣視金錢如糞土的活著,直到因為癌症突然倒下,看著爸媽的人生因為自己倒下而幾乎崩塌。
那時候,他後悔了。
如果可以的話,早知道在博士畢業之前就該多賺點錢,去外麵給企業接幾個橫向項目。
但已經於事無補。
剛蘇醒看到父母喋血奮鬥的一生時,他也知道雖然爸媽說得輕鬆,但為了無底洞般的金錢開支而奔波勞碌的辛苦,他想象得出來。
任重的金錢觀早已有了無形改變。
現在,這航母般的高管座駕給了他最後一擊。
九大企業建立社會體係裡,束縛在荒人身上的枷鎖太多。
不同階層所掌控的社會資源差距太大太大,大到讓人絕望,大到幾乎不可能以常規思路實現階層跨越。
即便選擇了戰鬥職業,但窮文富武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隻看文磊為了湊一身完整的一級裝備有多難便可見一斑。
沒有原始資本,連去搏命都沒資格。
任重要衝破封鎖,逆轉荒人注定卑微的命運,再去當麵質問與審判那些曆史罪人,改變整個時代,就必須最大化提升自己每次死亡的價值。
他要讓世界感受痛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外掛加入到零和博弈中,先讓股市裡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投資客們感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