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憂心忡忡的李麗質聽見長孫的話後,不知為何竟逐漸放鬆了下來。
以往不管什麼事,隻要和阿娘說,她都能輕鬆解決。
這次想來也定然一樣,隻要阻止阿耶毫無節製的寵愛二兄,那阿兄的太子之位將無可動搖。
“阿娘,這件事,要和阿耶說嗎?”
“此事要說也是由為娘去說,你就將它爛在肚子裡,最好是忘了。對你阿兄與二兄,以前如何,以後還是一樣。”
“除了關於你阿兄的事外,可還有其他事情?”長孫補問了一句。
李麗質神色一頓,這才想起關於晚宴的事。
“小郎君已經答應明晚前來赴宴……”
把李勤的要求提了一遍,自動略過胡姬啥的,就說了自帶飯食和秦王破陣樂。
長孫聽完,莞爾一笑道:“這些都好說,待會我去與你阿耶說一聲。”
“兕子那丫頭,送你回來之後又跑過去了?”說完正事,長孫問起了兕子。
“恩,那丫頭昨晚就自己偷偷跑去小郎君那,在自己寢殿尿了床,還跑到那邊也尿了,一大早的換了一身衣裳回來。”
“噗呲~”長孫頓時被兕子尿床尿到李勤那給逗笑了。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頑皮,被李勤這般寵著,也不知將來是好是壞。”
兩母女又閒聊了一會,李麗質這才離開。
本來還想留下來幫長孫準備明日晚宴的一些瑣事,可是卻被拒絕了。
這件事,長孫皇後要親自操辦,也算是給足李勤牌麵,顯得皇家對他的重視。
吩咐了宮人開始準備,以及必要的流程和細節後,長孫帶著紅袖前往了太極殿。
此刻,李世民正端坐在地,聽著房玄齡的彙報。
今日一大早,房玄齡便帶著二鍋頭和一堆小零食去了大理寺。
酒喝了,辣得受不了的魚尾也吃了。
房玄齡的口水都快說乾,魏征也沒有答應李世民的要求。
最後,老好人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回來找李世民商議。
“也就是說,這匹夫是真的打算求死了?”
李世民雙眼微眯,不怒自威的看向房玄齡,心中的殺氣逐漸開始升騰。
跟隨李世民多年的房玄齡哪能不知道這位陛下現在的模樣意味著什麼,趕緊勸道:
“其實,陛下完全可以隨意捏造幾個似是而非的借口暫時先騙玄成,又或者透露一部分無關緊要的真相也無不可。”
“這樣一來,想來他或許不會在揪著此事不放。”
“他好大的臉麵!居然要朕妥協?!”李世民一拍身前矮幾,怒喝道。
“又是什麼事,居然惹得陛下如此大的怒火?可是房相觸怒了陛下?”
隨著聲音一起出現的,還有長孫那雍容的身形。
“見過皇後。”房玄齡趕緊起身行禮。
李世民詫異的看向妻子:“觀音婢,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事?”
長孫微笑著示意房玄齡不用多禮,緩步上前坐到李二身旁。
“是有些事情,剛才麗質那丫頭回來了,說是那位已經答應了妾身的邀請。”
李世民一挑眉:“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