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星頓了下:“但我知道王首輔與陳總督生死與共,莫逆之交。”
那就更偏門了,老師雖與陳淵明確實師出同門,可明麵上,也就這麼點交集了,這些年,兩人一直一個人在京城,一個人在北地,甚少往來,政見也時常相左,隻他們這些與老師極熟的,才會知道兩個人這些年,其實音信一直未斷。
她一個不入品階的尋常番役,是哪裡知曉的?
“忠貞節義沒能壓死我,你們這樣大人物地爭鬥裡,也給我掙紮出了一條生路。”
察言觀色,也是薑寒星強項,因此許多時候她同徐桓之說話,簡直像是照鏡子,懂彼此倒確實是最懂,就是越懂,才越相看兩厭。
薑寒星笑了笑::“我運氣一向好罷了。”
她既不肯多說,徐桓之便也沒多問:“所以,寒星姑娘是先知道了老師同陳總督交好,又不曾見老師牽扯進此案,才猜測我憑空出現,是與老師有關。”
是的,再反推既你與王行簡有關,想來應不會看著他被構陷不管,從而逼你潑臟水給陳淵明。要不怎麼說跟徐桓之說話就是輕省呢。薑寒星舉杯祝酒狀,輕輕去碰徐桓之跟前杯子:“就是這樣,我空手套白狼。”
留痕在旁邊喃喃的:“一點也聽不明白了……”
“所以你桓之哥哥才說讓你少惹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沒聽你桓之哥哥讀過。”
薑寒星大笑,繼而問徐桓之:“我當刀時是不是特好使?不然你們怎麼一個個隻要是借刀殺人,頭一個想起來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