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雖薄,但倘若綁了石塊兒,直接從院子裡扔到街道上,就丈高的牆,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小衙役臉上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事的神情顯示出來,小心翼翼地叫她:“寒星姑娘?咱們是……”
薑寒星一揮手,製止了他。
正陽門大街這種大道,晚上宵禁後是要整個封街的,她方才詢問了昨晚的更夫,按照他的說法,他昨天晚上從這兒經過的時候,並沒發現有什麼匿名信。而發現這信的老者說他起的極早,聽著五更三點的晨鐘出的門。
故這信,就是在宵禁的時間裡出現的了。
薑寒星又看了眼手中的碎石塊兒。基本上可以確定是附近住戶所為了。
自然,宵禁後並不是就全然不能通行了,石塊兒也可能隻是她多想,負責封街的衙役,或者朝中有緊急公務的官員依舊都有可能作案。
想到這兒,薑寒星衝著身後惴惴不安的小衙役揮了下手:“走,先回你們衙門一趟。”
薑寒星趕到順天府時,天還是已經黑了,不過順天府衙門口的燈籠還亮著,吳荃已經站在那兒等她了,看見她過來,先伸手幫她推開了門。
“你……你那邊忙完了……”
一句尋常的客套的話,他說的吞吞吐吐的,看來也知道自己之前同她共事時對她實在是說不上好。
但她可是問心無愧,沒半點兒對不住他的,故薑寒星神色如常:“嗯,忙完了。”
“這次的事,實在是……”
薑寒星當時得了胡波元允諾去找吳荃時,隻簡單的同他說了下這案子她要來協辦,便打發他去正西正崇北兩坊詢問附近住戶去了,兩人來正陽門大街都沒同路,所以吳荃其實都還沒來得及說句謝謝。
廠公上午在衙門裡發了多大脾氣他不是沒看見,胡波元就是想讓他死,所以薑寒星來,這等於是救了他命,他再怎樣不通情理,這種事一定得說句謝謝還是知曉的。
“……實在是太謝……”
他剛開了個口,薑寒星一揮手打斷了他。順天府尹趙南天踱著步子過來了。
“不相乾的事等會兒再說。可曾在附近住戶那兒查出了什麼來?”
她這般的不願意聽,吳荃也隻好閉了嘴,乖乖的回薑寒星的話:“不曾問出什麼來,不過有個人說他昨天半夜起夜時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響,我問他上午順天府來時為什麼不說,他說他當時慌張的忘了,所以我覺著他這就是在信口胡說,一封信輕飄飄的,哪兒會有重物落地的聲響……”
薑寒星又衝著他揮了手。趙南天已經走到他們兩個跟前來了。
趙南天看著薑寒星,明顯是努力的想扯出一個笑來,隻是他有些八字眉,笑時眉尾往下撇,更襯得一張臉愁苦起來。
“寒星姑娘。”
今日下午薑寒星已同他見過,故此時她也並不同他虛與委蛇:“宵禁之後負責封街的衙役,昨晚從正陽門大街出入過的有緊急公務的官員,趙大人都查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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