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星蹲下去翻了幾下,方明已經把他的衣服翻的很亂了,確實什麼都沒有。
方明在驚叫著:“他給你下了藥了?!那……那你現在沒事吧,還有你頭上的這傷,我早就想問了,真的沒事嗎,這滿臉的血,他給你打的?”
又並不是於峰給她下的藥,身上並沒帶著也正常。薑寒星站了起來:“放心,不是那種藥。”
她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了:“也不是他打的,我自己撞的。”
“你倒是慣常能對自己下狠手。”
“不過他倒確實是扇了我好幾個耳光。”
薑寒星一邊在心裡把這個事兒記下了,一邊把繩子扔給了方明。
“趁著還沒醒,給捆起來吧,要不到時候跑了也是麻煩事。今天的事謝謝你,算我欠你一條命,之後有空還你。”
方明笑了下:“好,我記下了,不過對你來說,我不來,你竟然真的會去死嗎?我以為你不會是這麼烈性的人。”
“我不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所以在東廠是你願意的嗎?”
薑寒星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她推開了門要到院子裡去:“洗把臉去,彆跟著我。”
她剛一腳踏出門口便被冷風吹得一個哆嗦,硬咬著牙才逼著自己把另一隻腳也踏了出去。院子裡有水井,水井是再冷的天都不結冰的,薑寒星汲了水上來倒在旁邊的盆裡,去挽袖子。
“真洗啊,這多冷啊。”
結果方明還是跟了出來,不僅要跟出來,看見她直接冷水洗臉,還要討人嫌的嘖嘖的感歎,直到看見了薑寒星在橫他,才去澄清:“綁好了綁好了,單漁人結,可結實了,不信你去看。”
薑寒星這才回了頭,掬一捧水潑在了臉上。
不知是不是迷藥的藥效還沒散儘,薑寒星的頭一直昏昏沉沉的,一直到這一捧水潑到臉上了,她才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屋裡那個你準備怎麼辦?”方明問她。
“扔哪兒不用管。”
方明看著她,不說話了。
北京城十二月的天氣,洗完臉不擦那是能直接在臉上結冰的,薑寒星一邊用袖子拭臉上水漬,一邊問方明:“怎麼了?”
“我以為你會殺了他的。”
“會的,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方明便沒再問什麼,隻是替薑寒星擔憂:“那不怕他說出去什麼嗎?”
薑寒星正在擦額頭,這裡也沒個鏡子什麼的,她是全憑感覺在躲避傷口,她關於自己的感覺總是不準的,故時不時就要碰到傷口下,然後嘴裡發出嘶的一聲吸冷氣的聲音。
“讓他說去,又沒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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