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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
霍憂算差了時間,她也沒想到對這F444原胚的預判會完全錯誤。
“既不是卡卡羅靈混血雜種,也不是百代之前的血統。”
“竟然....”
盤腿坐在地上的她一身臟汙跟血絲汗水,卻顧不得彆的,隻看著左手掌心完全貼服在皮膚上的碎片裂紋。
灰紋。
乍一看有點像扭曲的古老象形文字。
“布魯克。”
“竟然是布魯克。”
右手手指揉了眉心,摸到了臟汙雜質,她頓了下,挑眉輕笑。
“這玩意竟有七大克蘇魯王族之一布魯克的血脈,是它的後代啊,雖然還不知道是第幾代胚胎,但卻是隸屬布魯克。”
“難怪銀行也查不出來,是殘缺的休眠體。”
“加上是布魯克這種非主戰的特殊克蘇魯王族,完美規避了人族的設備感應。”
“我這算是撿漏了?”
這算啥,原來以為是小地主的私生女,結果一查,是劉邦給小地主戴了綠帽。
6。
而她在剛剛完全裝載它後,已經得到了它的真實信息。
寄生體裝載已成,信息如下。
種族:布魯克族(源自布魯克.克魯蘇七王秩)
級彆:F級,因是野生原胚,非工業,裝載後無編號,但是休眠殘損體,所以不具備正統王級基因數據,當前對外顯露能量強度F級,後續可根據成長上調(上限未知)。
天賦:布魯克一族是克蘇魯體係中少有具有文學思想創造性的存在,號稱克魯蘇外交官,擅長文學思想創作,可製造實體的言靈咒體直接催眠、影響、乾擾、洗腦其他生物(當前隻針對F級生物,成功率極高,越高級,成功率越低),也可以用一係列的言靈咒體形成連鎖的文字內容造成群體性??行為....
霍憂愣了下,在後麵這幾個字上麵摳了下字眼。
群體額...?
?
她恍惚了下才明白,群體性,行為,就是同時造成多人都被詛咒,按照她的構建去做事,有點群體操控的意思?
那懂了。
再後麵。
營養液能量:保持F級,但當前可無限製吸收吞噬所有F級寄生體營養液,直至提升到E級,當前不確定上限,但當前按照正常使用,可以保持三次驅使。
用霍憂的理解就是,布魯克就是嬌弱無力打不了一點、全靠一張嘴就言靈的詛咒師。
文藝點解釋:外交官。
還真是外交官。
霍憂摸清它的信息,差點笑出來。
“教育局的信息沒錯,高考確實是我逆天改命離開垃圾星的唯一途徑。”
霍憂抬頭看了下時間,還有45分鐘開始考試。
她不著急佩戴全息頭盔,隻是迅速從浴室拿出清掃工具把地上的一些臟汙跟自身都處理乾淨,保證自己的事不會泄露,在十分鐘結束清掃,再開始熟練一下布魯克的能力。
熟練一下就得提前用上——在高考之前。
為何如此?
這會提前耗竭身體營養儲蓄。
那就得怪小肥羊的那位負責人了。
調查人員平庸得很,有能耐的是徐堯。
霍憂此前對徐堯這人隻是一個預定的負責人代號,後來發覺這人多疑且縝密,知道這是人家的專業水平問題,是她趕上了,但,水平高跟對這件事對她這麼多疑是兩碼事——必然因為徐堯對總體環境的判斷。
這就好比她一開始對小肥羊的水平沒概念,但基於自身處境不好,會步步縝密設防,做到萬無一失。
那他也一樣。
——他擔心她這個衰癆者在高考中崛起的可能性。
小霸王數據看成績,調查寄生體情況跟銀行卡是因為出自霍家的她有蟄伏扮豬的可能性,買通教育中心看著她是為了完整控製她。
何必呢?
按照以前的高考規則,她以前的成績跟現在的資質都百分百會被淘汰。
“除非難度變了,要麼非常難,要麼非常簡單。”
“而且副本類彆也有更改....雖然布魯克星跟外界隔絕,消息不靈光,但從小肥羊氣候台那邊的見習嘗雨士日常播報的菌群變化來看,宇宙病菌衍變速度正在加快,環境在惡化,那極端鷹派肯定會上位,在教育部也如此,所以現在肯定是教育部的鷹派改革成功....這一屆的高考副本一定會走高難度,高考死亡率也會上升。”
“他怕我成為漏網之魚....那這種高死亡率的副本估計不是傳統的群體集中教室考核模式,而是更靈活性,有變通,弱者也有可能因為運氣好活下來並成功通過考核,難道是開放性自由副本?”
如果是開放性的副本環境,不拘束於教室內的,的確考驗運氣。
霍憂在這種猜測下,反而考慮提前增強自己的身體素質。
運氣?她可不能期待這個。
“嗯....先製作言靈咒體文字。”
寄生體嘛,就是幫你做事,霍憂自己並不需要去創造文字,於是嘗試驅動掌心的布魯克....
它動了。
什麼字呢?
快考試了,她也不是為了測試剛裝載的布魯克寄生體就浪費能量,畢竟她沒精神體,用一次少一次。
“按理說我的體質很虛弱,畢竟在這垃圾星沒過過好日子,吃了玉米餅也隻是補全了一些虧空,不餓而已,能跟豬蹄男他們一樣驅使一次寄生體已經是不錯了,但現在可以使用三次,就是因為它是布魯克,在裝載的時候就改造了一波身體....體質變強了許多。”
她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三年來在這裡吃下的垃圾食品雜質一掃而空,也滋補了肌肉骨骼,這才讓她有了三次的使用量。
現在....
霍憂思索後,抬手,手掌心皮膚打開寄生體端口,它顯露了灰色流體狀的薄紙狀態,像是最基礎的書籍頁麵。
這就是布魯克寄生體?
一本書啊?
第一張,第一個字即將誕生。
催眠,影響,乾擾,洗腦其他生物?
那麼,她驅使布魯克創造的第一個文字,首先它改變不了現實客觀條件,隻能針對生物本身,其次這裡也沒其他生物。
一個字。
霍憂用了最短的時間做判斷跟準備,最終有了決斷,於是在感應中跟現在還很稚嫩對“布魯克”溝通(提出自己的訴求):增強我的身體素質能抗壓,或者讓我能隱身,或者讓我擁有偽裝能力,或者....
說好的牛馬呢?這不是早上七點開會做夢的老板嗎?
布魯克有了回應:全滿足?
霍憂活像是某些互聯網大廠老板,一下子就興奮了,又保持高貴冷豔:可以。
布魯克:可以什麼可以?我是布魯克,不是菩薩。
這是嘲諷還是罵她?
應該不是,它是幼崽,不至於不至於。
霍憂還不是很了解這種王族克魯蘇幼崽,於是清純無邪問:所以你能做到?
布魯克:滾。
哦,滾這個字,也可以。
霍憂:好好好,是能瞬移的那種“滾”嗎?我也可以。
布魯克:?
那一刻,高貴冷豔的幼年布魯克跟老板化的老黃油骨灰牛馬是有溝通曖昧期的,雙方都對彼此有違背預期的誤解。
氣氛一時很安靜。
布魯克幼崽大概對她這個主人非常不滿意,都不想溝通了,努力了一小會,霍憂感覺到掌心很痛,全身營養都在被抽調集中到了掌心,有一種“咬破舌根寫血書”的壯烈痛感。
直到她看到生成的詭秘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