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閨女兒。”胡氏走到門口已經看不見她,但師姐說去追回來時,她又搖頭。
真武大帝乃是皇家冊封,各地廟觀都在道錄之上,小竹子隻要不出大門沒啥事。
她道:“妙竹,你不同,是已經快要說親的年紀,與這些人不可直接打交道。”
師姐沈妙竹點點頭,“大伯母安心,小竹子會有辦法的。”
胡氏看看天,大滶店距府城太近,“希望吧,事了必須立刻啟程,哪怕夜宿在外也不能再留。”
而這邊廂,沈靈竹跟著小乞兒找來客院外,她沒看到陳小葛隻看到幾個衙役把門。
牆根下涼蔭下,有好幾個人不安的等著傳喚,大約都是與狗蛋相關之人。
而自家大伯大哥雖然站在院內,卻是沒一絲遮陰,兩人後背濕的透透的。
他們就直直立那兒,一動也不動,想也知道屋內之人故意的。
她定定神,深吸口氣後兩手搓紅眼部,在小乞兒目瞪口呆中狠掐自己大腿待淚水滑出,“嗚嗷”一聲衝向客院。
“大伯,大伯,你快看看大伯母怎麼了。”沈靈竹一到門外,就被兩個衙役橫刀擋下。
但她本就不是要進去,見大伯大哥兩人慌忙回身急步而來,她連忙主動後退,但仍不忘唱念做打。
“大夫說大伯母懷雙胎,最最受不得暑熱冰寒,現在可怎麼辦好?”
“三妹你彆哭,我們馬上請大夫。”沈先竺可比他爹跑的快,衝出門拉上沈靈竹就要走。
而大伯沒看見他出了院門時,屋內的簾子掀開,隻焦急問:“人怎麼樣了?”
“出好多好多汗。”大熱天的沒有空調,肯定汗多,沈靈竹自己也直冒汗。
她轉身扯住大伯大哥就走,才不管走到院裡注視他們的人。
那人目送他們離開,返身回屋,此刻室內除了一位官員外,並未有他人。
他向案後的推官拱手道:“東翁,再傳下一個嗎?”
推官擺擺手:“不必,事情基本明了,叫狗蛋的孩子確屬本身犯案,大滶店人還在大灣找到了受傷的首犯五狗。
沈淮也算辦了件好事,找他來不過警示他,庶民之身勿再管閒事,速走。”
“也是東翁顧著同僚之誼,主動從清苑縣接下此事。”尋常時府衙不直接收理鄉野民案。
推官自嘲一笑:“先生莫奉承,是州府無人想沾上他。
昨日那石五故意在城內投貼,擺明了餘恨未消。
誰也不想和他一樣,成為下一個被趕回老家的。”
隨後又正色道,“他敢公然追回某人截用的逾製石料,並上書具奏,異地而處我不及也。
而此間事卻是我能力所及,令相關人等隨吾回衙受審,必要揪出這夥惡人明正典刑。”
“遵令。”
……
沈淮一回到這邊廂房,看見娘子什麼事沒有,就知上了小侄女的當。
但更知孩子出於好為自己解圍,所以他隻匆匆交代兒子留下守著,又回轉客院。
沈靈竹追著道:“大伯,我才是當事人,你去人家一直不見豈不白費。”
“我方才急著回來,未曾向推府告罪是極為失禮之舉,必得親自去的。”沈淮體諒她人小腿短,放緩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