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除了大伯母的田,和一百多畝沒用的山林,啥啥都沒有。
而且,連個能安心住下的地兒都沒有。”她簡直欲哭無淚。
沈淮又從匣子裡抽出一紙房契,道:“還是有地方住的,那片山地距離我們這一房的墳頭不是特彆遠。
你爹學世家大族作派,在山腳下蓋了幾間屋,以便上墳之後有個歇腳的地兒。”
想到二堂伯說,二弟是把老宅拆下的磚石用在那邊,還美其名曰讓爹娘能時時看到自家的房子,他就哭笑不得。
他接著道:“做飯吃飯,然後去那邊打掃歸置一番,今晚住下。”
“去吧,彆忘了給兩位車夫做些乾糧。”胡氏頭一次主動將孩子們趕離自己身邊。
三兄妹一出房門,沈靈竹就說大伯母一定是與大伯商議賣田的事。
師姐若有所思的問:“你們說,祭田地契在二爺爺手裡,大伯母的千工床放在三爺爺家。
那我們娘親大人的嫁妝,會在誰那兒?”
沈先竺知道:“定然送到你們姥爺家裡,我看族學裡沒有二叔住過的痕跡,私下問過夏先生。
他說老宅拆完,二叔二嬸就搬去大黃莊住,他們每天樂嗬嗬趕著驢車來回,閒時就與掛單七星觀的遊方道士逛逛伊山。
嗯,先生說著實羨煞旁人。”
“住老丈人家?!”沈靈竹和師姐滿滿的不可思議,委實這時代的男子,除卻贅婿通常是不會住在女方家裡的。
這爹,果然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