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則是問道:“大伯,是上好的的雞血石嗎?”
“嗯,原石找人開成三塊,其中一塊我刻了你們大伯母的名諱,還未完全打磨好。”不說印石本身價值,這才是沈淮必需追回印石的原因所在。
沈靈竹稍稍鬆口氣,幸好不是大伯的印章,否則被人拿到搞出什麼事情才壞事兒。
但古代女子名諱少有對外人講的,刻有名諱的印章已屬於極私密之物。
而且,她隱約記得雞血石很貴,於是向師姐求教:“印石都很貴吧?”
師姐輕輕頷首:“從幾十兩到幾千兩價值不等。”
中年夫婦,也就是沈簡宣的舅舅妗子一聽倆人這麼說,更加著急,男的還好,轉身就走:“我非打死這臭小子不可。”
“幾十幾千兩?天老爺呀賣了我們也賠不起,我們是真沒……”女人嚎叫到一半,看到沈靈竹再次把鑿刀指向自己,聲音一下卡在嗓子眼兒。
師姐道:“你趕緊回去找才是正理,再不走就剩你一個。”
女人順著她的目光扭頭,看到丈夫不知何時撿根拳頭粗的樹乾,飛快的朝著村裡跑。
這真要打死兒子!她嗷的一聲追去。
沈靈竹揉揉被震疼的耳朵,然後麵前就多一張大手,抽走鑿刀,“大伯,我當時就是隨手拿的。”
“太危險,以後再有鄉鄰來,不論多激動都不可以利器威逼。
很多意外,往往都是在這種糾纏吼鬨中發生的。”沈淮看了下她消去大半紅腫的手。
心想小竹子遇事太過急躁,以後待多練練大字磨磨性子。
沈靈竹根本不知道大伯的打算,虛心認錯之後要和師姐一起做個風箱,好送去姥爺家裡。
不過,當兩人坐著夏旺趕的牛車來到大黃莊,姥爺家卻是大門緊鎖。
沈先竺向鄰居打聽時,人家認出了姐妹兩個。
很熱心說:“你姥姥娘家辦百日宴,聽說是龍鳳胎呢!
特意提前來請黃大叔掌勺,是大前天下午走的,今兒才是正日子,我估摸著最早明天下午回來。”
“多謝您,等姥爺他們回來時,能麻煩告訴一聲我們來過嗎?”師姐從車上抓出一大把糖給鄰居。
鄰居自然是願意的,且還悄悄打聽為什麼她們回來了,她們舅舅黃令武沒有回來。
師姐隻道舅舅正給自家幫忙,就告辭離開。
“爹的事,傳的可真快。”沈先竺神情低落。
沈靈竹一拍他道:“大哥,說好的去大集上買些油鹽的,剩餘的錢能賣點兒彆的嗎?”
“啊?買啥?三天一集說的是上午,這會兒集上除了幾個作坊,沒甚東西賣的。”沈先竺一下就被她轉移注意力。
沈靈竹當然知道:“買些雞鴨鵝苗。”
“真要養?二妹你會嗎?”沈先竺轉頭問師姐,他對小竹子是沒信心的。
師姐輕輕頷首:“十幾二十隻應該是沒問題的。”
前世回龍觀不養家禽,是她教學的學校養,自己跟著副校長學會些。
但多了不行,雞容易生病,一傳一大片。
她道:“如果有小豬仔,也可以養一頭。”山上那麼多草,彆太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