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退著掃到大路上白之桃才撐著脖子跑,一路小跑還沒平時邁大步走的快,終於到了病房廁所才徹底鬆口氣,輕輕反插上門打開水龍頭就開始清洗全身,這幾天已經毀了原主好幾套衣服了,不是一身土就是一身血,想想過的日子真該死了算了。
無論是衣服還是裹手腳的破布都準備回頭找個地方給燒了,清除一切痕跡才能安心,換好衣服又拿出拖把想再清洗一次病房,務必做到找不到一絲血跡,更希望趕緊下場雨能消除路上的血跡。
等躺在重新鋪上的被褥上麵白之桃整個人都靈魂出竅了,全身又疼又乏,腦子裡空白一片,就連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
再次有感覺還是手背上傳來刺疼才睜眼,腦袋昏昏沉沉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護士。
“你醒了,要不是早上來查房都沒發現你發燒了,人都燒昏迷不醒。”
“原來是發燒了,我說我怎麼這麼難受。”
“等黃醫生來了再給你看看,這會兒隻給你輸些退燒的。”
“嗯,謝謝你。”
白之桃看人走了就再次閉上眼,現在連眼皮都感覺燙眼球,可見是高燒,但心裡多少有些開心,身體虛弱好啊,越弱越沒體力去殺人。
而此時的白玉珍剛剛走出派出所,隻是身後刺來的視線讓她很不舒服。
“鄭隊,真就放人離開?”
“不離開能怎麼辦,半夜挖坑而已,人家還不再追究被害事件,再不放人咱都沒問題可問了。”
隻有鄭啟自己知道他不會放過白玉珍,一天沒找出她半夜在荒地的原因就不能放過,萬一真是個敵特呢。
“行了,大家熬了一夜趕緊去休息吧。”
鄭啟回到辦公室就準備在行軍床上睡會兒,可剛剛睡著電話就響了,按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無力的去接電話。
“喂。”
“我是赫覺。”
鄭啟聽到對方的聲音竟然有一絲遷怒,從上次接到電話讓關照他小媳婦開始就沒安生一天,以至於想罵這個家夥。
“赫覺,你趕緊來把你小媳婦接走,再不走人都要沒命,你不知道她家親戚多能搞事兒......”
叭叭叭,這頓輸出讓電話那頭一時沒了動靜,就連鄭啟也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