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花老太,她站在洞中間不挪動。
一會兒讓大兒媳趕緊拿草席子又不啥的,一會又罵二兒媳瞎瞅啥。
還不去把咱們家的糧食先搬進來,圍著咱鋪蓋一圈,得占地方啊!
一會又吼自己閨女:“真是沒眼色啊!快點拿鋪蓋啊,就睡草席子不紮得慌嗎?”
反正就是忙忙叨叨,那架勢就像是春運的時候,搶火車沒坐票或者臥鋪了,
很多百姓就會在車廂的過道上,用自己的行李占地方,自己人坐在行李上。
還真彆說,她初中畢業之後,和同學想去青島玩,又沒坐火車經驗,不知道提前買票,還不是春運呢,就遇上了那種情況,那個時候還不是快車。
整整十幾個小時啊!她們站了得有一半的時間,後來有人下車了,才有了座位。
也就老太太心裡,李靜舒這個啥也乾不成的,沒有挨罵。
要說咋就隻使喚兒媳,那是因為漢子們都在外麵,叮咣的給馬匹紮護欄。
“哐哐哐”的聲音不絕於耳,砍刀斧子齊上陣,那胳膊粗的木頭砍下來,都紮成圍欄。
沈知秋也在乾這活,他渾身都濕透了,又加上肩膀上的傷口,就把上身的短袖脫了。
光著膀子乾活,這事兒在現代常見,其實古代碼頭那些乾苦力的,也有這樣式兒的。
他身材勻稱,雖然是個書生,肩寬細腰,皮膚白皙,就是少了肌肉。
乾了沒多一會,就聽見一聲尖叫。
原來是村裡沈麻子的二弟媳,出來取水看見了,還連忙捂眼睛。
沈知秋累的氣喘籲籲,用沒受傷的胳膊蹭了蹭額頭的汗,臉上全是泥土,這情景配著他清俊的相貌,居然還有點破碎感。
他心裡卻在嘀咕那女人:“你喊啥,都當娘的人了,沒見過你爺們光膀子啊?真逗,這有啥好大驚小怪的,這古代老娘們真能整景兒,一天天的不知道尋思啥。”
其實這一聲尖叫,也把大夥嚇了一跳,紛紛跑出來詢問,是不是有啥大型猛獸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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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沒事兒,才回到山洞裡繼續休息。
沈麻子的老爹死的早,就留下一個寡婦娘方老太,將他們兄弟幾個拉扯大,
這老太太是個有乘算的,就在鄉下倒騰些雞蛋啊,蘑菇的賣去鎮裡,再從鎮上批發些針頭線腦的賣給這周邊的村子。
沈麻子還有個二弟叫沈豆子,這個一驚一乍的就是沈豆子的媳婦,二人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
名字很有意思,一個叫狗蛋,一個叫狗剩。
沈麻子有一兒一女,兒子名字更有意思,叫沈狗子,閨女就好很多,叫沈英子。
這古代人的名字,沈呦呦是聽一次震驚一次啊,
你就是叫樹啊,山啊,江河湖海都比這名字好聽的多吧。
這會那豆子媳婦就在對方老太嘀咕:
“娘,你說那沈老三咋說也是小三元啊,還是頂頂好的讀書人了吧,他咋就這麼不講究呢?”
方老太一邊抱著小孫子狗剩哄睡覺,一邊對著小兒媳說: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講啥什麼體麵講究的,小三元這會也沒個屁用啊,你看他那力氣,還不如他大哥家的大小子。”
其實這方老太太說的都是實話,奈何被剛躺下的花老太聽見了,這下子就像點著了炸藥包。
“方婆子你說的那是人話嗎?彆以為黑乎乎的我不知道你是誰,沒俺三兒,你們全家估計都被官兵抓走了,
你說我兒是不是多餘的管你們,還俺三兒沒用,力氣小?那有用力氣大的能管你們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