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小心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給沈知秋都心疼壞了,但是又不好說你彆乾了,休息吧,
隻能無奈的表示:“他閨女,乾個活還要工錢,真是用不起啊,一下午滿手水泡。”
來來回回的絮叨,眾人都看出他心疼了,實在不行明日接著領女娃子們去挖葛根吧,
不用她們挖,隻要扒樹皮就行。
吃過晚飯,挖了一天葛根的男人們也沒歇著,都在給葛根清洗,削皮,搗爛,甚至沈知秋都不用李靜舒帶著人洗葛根了,自己帶著十幾個漢子洗,
讓他媳婦去熬棕櫚油,不是他們不知道累,是在和嚴寒比賽,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早弄完些心裡踏實。
就沈知秋乾著活,轉身喝口水的功夫,都小聲跟他媳婦閨女吐槽:“知道為啥古代牲口值錢嗎?”
沈呦呦剛要給他講:因為古代....
她是想說:因為古代牲口是重要的勞動工具,用於耕作和運輸,而且還是祭祀活動中不可或缺的祭品。
在古代,牛被視為最高級的祭品,甚至比人命還值錢。
結果剛開了個頭就被沈知秋打斷了:“因為古代人都得當牲口使喚,不對,是比牲口還能乾。”
沈知秋真的是感覺自己全身酸痛,但是不乾真不行,他們一共有268人,就算每人一日一斤,一個月下來,也得八千斤。
之前阿爺還說啥,一日一頓飯,能堅持過冬就行,他瞅著最多也就還有四五百斤的草籽,照這樣吃都不夠吃兩日的。
他看老爺子還是把話說滿了,如果找不到吃的,每日一人就能喝一碗草籽麵粥,還是稀湯寡水的那種,就算能撐過整個冬天。
人都得瘦的皮包骨,那過後還能走了嗎,他們的壯勞力們,都得變成小雞仔子。
當然隻剩四五百斤,也是這些日子,要有力氣乾活,他們吃飯儘量管飽的原因,草籽麵下去的就很快。
話不多說,反正為了兩日後,能吃上閨女說的山藥葛根窩頭,下死力氣乾吧。
當然也不能乾整夜,差不多淩晨休息,天亮他還得帶人去挖葛根,趁著沒下雪,多挖一些,
主要是這地是真不好挖,上麵都有的被凍住了,土邦邦硬,大概得挖出小半步深的時候,才能好挖些。
“老三?”
沈知秋掙走神:“爹咋了?”
沈老爹手裡還轉動著麻繩叉子:“咱們火炕都盤上了,不用燒土坯了,還要不要燒竹炭?”
沈知秋猶豫都沒猶豫一下,點頭:“燒,竹炭隻要能燒就接著燒,多備一些才保險。”
沈老爹現在對三兒嘴裡的新鮮詞也能理解個大概,點點頭轉身喊幾個小子,明日一早把竹子砍出來,他們管燒炭。
小子們邊搗亂葛根邊喊:“曉得啦。”
真的是,一塊塊葛根洗淨,漢子們拿著砍刀菜刀,“唰唰唰”的削皮。
一筐筐削好皮,洗乾淨的葛根,抬到搗爛的地方,小夥子和壯勞力們,兩人一組開始搗爛,“咚咚咚”的聲音,響個不停。
還有人一桶一桶的從山洞裡向外拎水,雖然是說地下水在山洞裡摸著溫乎,可提出來沒多久就變的冰涼。
也沒那功夫燒熱,更沒有多餘的鍋燒水,都占著。
清洗葛根的漢子們,隻能就這樣洗,大家夥一會兒就得換幾個人洗,沒辦法,水太涼,手指都不好使。
用李靜舒之前一次感慨的話:“在古代活著就是在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