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赦的守護靈幽蛟,由上古大妖冥蛟蛻化而成,是顧赦成長變強,從外門小弟子走上弑神殺佛大魔王的道路中,非常重要的存在。
雖然一開始,記憶殘缺的幽蛟,瞧著不太靠譜。
但等它覺醒力量,會成為十分恐怖的存在,尤其是,身為守護靈,它是顧赦最忠實的盟友,永不背叛,後期是顧赦身邊最大的助力。
路悠悠繞鎖妖塔轉了圈,沒發現異樣。
懷疑自己多慮了,她正要離開,餘光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消失在林間。
眸光一凝,悠悠追了去。
樹影幢幢,少年行走在夜色中,步伐很慢,他選了條偏僻小道,朝臥龍峰方向走去。
悠悠小心跟在後麵,目光好奇地朝顧赦左腕望去,使勁瞅著。
剛出世的幽鬼冥蛟,還十分弱小,原著裡,它一般纏繞在顧赦左腕,時常不安分地從袖口探出腦袋,像條黑色小蛇。
悠悠盯了袖口半晌,眼睛都看酸了,沒瞧見幽蛟影子。
蜿蜒小路的儘頭,就是臥龍峰山口,顧赦似乎格外悠閒,腳步緩慢地朝路口走去。
跟在後麵的悠悠,揉了揉眼睛,打算就此作罷。
這時,前方顧赦腳步微頓,修長的身影晃了晃,一手撐在樹乾上,旋即在悠悠驚愕的目光中,摔倒在地。
悠悠身形一閃,出現在樹旁。
穿著玄衣的少年,昏倒在樹下,濃黑的長睫垂著,唇角緊抿,臉上不見半點血色。
悠悠伸手推了下他。
手指觸碰到顧赦肩膀,他身上的寒氣立即環繞上來,冷得悠悠一哆嗦。
無論怎麼喚,顧赦都毫無反應,悠悠摸了摸他冰冷的額頭,略一思忖,猜到大概。
是顧赦幼時中的毒。
之前潛伏在靈脈多年,阻撓他修煉,將其逼出來靈脈後,可以暢通無阻地修煉了,但這毒隻是離開了靈脈,並未消失,仍在他的體內徘徊。
書裡顧赦毒發時,整個人渾身發冷,如置冰窖,除了忍耐彆無他法。
白天一場雨,地麵殘留的雨水,很快打濕顧赦單薄的衣裳。
悠悠將他半扶起來,背靠著樹。
毒發時旁人幫不上忙,隻有靠顧赦自己熬過去。
悠悠蹲在樹邊,看他眉頭皺緊,從儲物袋裡拿出雪白狐裘,給他嚴嚴實實裹上。
“撐住啊,”悠悠小聲嘀咕,“你可不能有事,”
明天就是預賽,她還等著顧赦把她淘汰,來場震驚宗門上下的大敗呢。
這是個重點情節,不能出岔子。
顧赦意識渾噩昏沉,眼前全是從鎖妖塔內凝望他的赤紅眼瞳,
隔著法陣,他清晰聽到對方激動的聲音。
“吾王,你終於來了。”
一瞬間,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吞沒。
手腕被冰冷的東西纏上,顧赦頭痛欲裂,勉強撐著口氣離開鎖妖塔,走到半路,終於撐不住到昏了過去。
四周冷得厲害,身體仿佛結了冰,顧赦呼吸微弱,殘餘的意識徘徊在腦海,掙紮著想要醒來,卻怎麼都找不到方向。
這時候,一縷淡香環繞過來。
顧赦睫毛微動,恍然間,有什麼溫暖的東西落在他身上,耳邊傳來女孩擔憂的聲音。
“你可不能有事......”
顧赦隻當是錯覺,畢竟,沒人誰會對他說這話。
但聲音,有幾分熟悉。
他迷迷糊糊的意識,不自覺思考是誰,不經意,一個名字在腦海冒了出來。
顧赦一愣,豁然睜開眼。
天邊曙光初現,他靠樹坐在林間,身旁空蕩。
低頭望了眼,他穿著玄衣,昨夜恍然擁有過的溫暖衣物,果然不存在。
顧赦平靜地起身,粘在肩頭的一縷白絨,被晨風吹走。
他眸光微微一頓,伸手抓住柔軟的狐絨。
昨夜。
確實有人來過。
白日,白芙雪話中之意,顧赦聽明白了。
路杳以為白芙雪與他有何關係,抱著一貫與白芙雪爭搶的心思,所以來靠近他。
如此倒說得通了。
否則,路杳這些異乎尋常的舉動,作何解釋。
顧赦一言不發地凝視著白絨。
他蒼白的指尖掐著絨毛,眸色冰冷。
似乎察覺到少年的情緒,從昨夜起,一直纏繞在他左腕,如小黑蛇般的幽蛟蘇醒。
它黑色的腦袋從袖口探出,看向白絨。
意識到少年煩亂的情緒來源於此,致力於為主排憂解難的守護靈,二話不說,立即張嘴吐了口火。
顧赦指尖的雪白絨毛,在火焰中,頃刻化作一縷清煙。
做完這一切的幽蛟,尾巴微動,高傲地仰起腦袋。
如何,它就是這般厲害。
牛刀小試,一定給顧赦留下極好的印象了吧。
然而它仰頭才發現,少年盯著空蕩蕩的指尖,臉色一下黑了。
他目光一轉,黑眸冰冷地看向它。
幽蛟:“......”
做、做的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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