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詔離接過手機，就站在落地窗前接了起來。
助理依舊低垂著腦袋，很有眼力見地退了出去。
徐冰煙紅著臉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等楚詔離接完電話。
楚詔離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低聲回應了幾句，語氣中帶著些煩躁，中間還抬眸看了一眼徐冰煙，視線對上，徐冰煙有些不自然地挪開眼神。
“晚上我有事。”楚詔離眉頭皺得更緊了，再說了幾句，楚詔離掛斷了電話，坐在了徐冰煙的對麵。
剛剛的氛圍被打斷，現在也不可能續上。
反而還有些尷尬。
徐冰煙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個，晚上我要跟朋友吃頓飯。”
她不想晚上聚會時，還要被楚詔離叫走。所以先打個報告，征得同意。
他要是不同意……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嗯？”楚詔離盯著徐冰煙的臉，直至把徐冰煙看得低下腦袋，才緩緩開口：“若我是不同意你去，徐小姐還要去嗎？”
徐冰煙猛地坐直了身子，瞪著眼睛看楚詔離，像是在問，你真的不會同意嗎？
她張了張嘴，如實道：“不知道。”
楚詔離輕笑了聲，“我很像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徐冰煙緊抿雙唇，眼神遊移不定。
她能說很像嗎？
“沒良心的東西。去吧，不用向我報備行程。”楚詔離被她的眼神氣笑了，笑罵了聲，“我養的是情人，不是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