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每次女扮男裝出宮父皇都是知道的、默許的,怎麼會不同意這門親事?
“我要去找父皇問個清楚!”
蕭玉楨提了裙擺便往皇帝寢殿去。
此時的皇帝內殿中,蕭元琮一邊按住太陽穴,陸香香在一邊伺候捏肩,
“陛下今日是怎麼了?是不是香兒哪裡做得不好?”
自從她魅惑技能升級,不時給皇帝上上眼藥,如今這後宮,皇後已然是個空殼子,誰不知道她這個德妃最受寵?
每日例行對皇帝使用技能,到現在,皇帝對她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冷漠,這後宮之主的位置,遲早要被她收入囊中!
眼見今天皇帝有點不太對勁,又不跟她說,她一邊給他揉著肩,眼底浮現一層粉色薄霧,慢慢湊過來,
“陛下,您倒是給臣妾說說,臣妾也好幫您排憂解難。”
蕭元琮被她目光一看,方才還不想說的話立時便跑到了嘴邊,又不是什麼大事,好像告訴她也無妨。
“是陸應麟那小子……”
他話音未落,寢殿垂簾被挑開,蕭玉楨撅著嘴巴進來。
“父皇!你為何不答應他?你明知道……”
她一看,怎麼陸香香也在?後麵的話頓時收住了。
父皇其他嬪妃都不錯,偏偏寵愛這個陸香香,她以前還要陷害陸應麟,還單獨跟陸家小妹在一處不知安的什麼心,可不是什麼好人!
蕭元琮眼底恢複清明,吩咐陸香香退下,她也隻得垂首往外麵走,末了看了看蕭玉楨,得她一記白眼,悻悻離去。
殿內隻剩父女二人,蕭玉楨嘴巴又撅了起來,滿臉不悅,皇帝也知她此番來意,忍著太陽穴抽痛,道,
“楨兒,此事容父皇再想想。”
“父皇,還需想什麼?您為何如此矛盾?既放我出宮默許我與他私會,又不成全我們婚事,莫不是我的父皇一人分做兩個,白天說話的那個跟夜裡變卦的那個不是同一人?”
真龍天子一言九鼎,蕭元琮確實說過要給她們賜婚。
“朕有其他事需要慎重考量。”
蕭玉楨更加不解,
“您以前都是怎麼說的?我大虞公主不外嫁,不籠絡重臣,您讓我自己擇婿,如今我掐著尖兒選了個頂好的,您卻不許我嫁了……莫不是那陸香香跟您吹了什麼耳邊風?”
蕭元琮堂堂一國之君,對女兒卻毫無辦法,全被她猜中。
蕭玉楨蹙眉,
“父皇,您的嬪妃我本無權過問,但陸香香此人心術不正,您可不能聽信她的讒言啊!”
她到他跟前,本想撒撒嬌,卻離得近了,見他瞳仁裡顏色不對,怎麼黑色中帶著一絲粉色?
“父皇,您的眼睛怎麼了?”
蕭玉楨再定睛觀瞧,粉色卻不見了。
女兒的關心之舉另蕭元琮稍稍安慰,摸摸她的頭道,
“父皇沒事,你和陸應麟的事,容我再想想,你的終身大事也需同你母後商議。”
蕭玉楨心疼父皇,看他不舒服,便也沒再問,囑咐他保重身體,這才退下。
她一走,蕭元琮又按住了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平日裡也偶有不適,今日怎麼如此嚴重?
“來人,快宣太醫。”
皇帝病了,一連幾日沒上朝,朝臣議論紛紛,一是說陛下真的病了,一是說為著躲陸應麟,不願將公主下嫁。
陸家被推到風口浪尖,連帶著賀暄和裴奉也被同僚陰陽怪氣,周太師之流借此時機又扣上幾頂帽子,明裡暗裡的鬥法。
蕭元策等了幾日不見皇兄好轉,便去陸家接來陸玄玄,趁皇兄睡著帶她進去。
往常她隻要小手一伸,病痛全無,卻在伸手查探蕭元琮病情時,被一道粉色光幕蜇了手!
看著被她能量觸碰後消散的粉色薄霧,陸玄玄感覺有些熟悉。
“陸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