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是我送你的,你若不喜歡大可自己丟了,女兒家的私物不該出現在男子身邊,尤其是皇宮裡,你可明白?”
陸玄玄這回聽明白了,他是擔心她的名譽。
皇宮裡是非多,若是被有心人看見指不定怎麼傳,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屬實不太好。
原來蕭元策方才是在氣這個,他明明就是為她好,怎麼就不能好好說呢?
她湊近了,賤兮兮地問。
“攝政王殿下這麼關心我啊?”
蕭元策被她口中熱氣噴在鼻子上,立刻躲開,臉上嫌棄,言語上卻溫柔了幾分。
“日後注意些。”
陸玄玄心道無趣,口裡應了聲,背著包離開了。
蕭元策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這丫頭已經十四歲,到了嫁人的年紀,她和蕭玉珩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而且又是高門貴女中身份尊貴的一個,隻怕會在皇嫂的兒媳名單中。
她情竇未開,隻當蕭玉珩是好友,可她怎知彆人不是看上了她?算計著要娶她?
一想到那丫頭被人惦記上,就算是自己的侄子,一向克製的他也有些抓狂。
需得將人盯緊些!
……
赫連虎府宅。
對門的米鋪裡,趙彥卿像往常一樣坐在桌邊觀瞧,這七日以來赫連虎府來了數位郎中,不知是誰病了。
這會兒有看完診出門的郎中閒聊。
耳聽得其中一人道。
“不像是吃壞了肚子,倒像是中毒所致!”
又聽另一人道。
“我瞧著也像,可那姑娘吃了幾副藥不見好,將我趕了出來。”
趙彥卿從座位起身,直接走了過去。
“二位郎中,敢問,這府裡是何人生病?聽著有些不好?”
兩人見他溫文有禮,便都同他說了。
“是個姑娘,說來有些……有些惡心,那姑娘不知吃了什麼東西中毒,一連七日都快長在茅房裡,人都虛脫了。”
“是啊,我們老哥兩個開了幾副藥不見好,聽其他去瞧病的郎中說,針灸也沒治好,再這麼下去,可拖不了多少時日。”
“那姑娘脾氣還差,就算病著也罵罵咧咧的,我們都不敢觸她黴頭,怕小王爺怪罪。”
趙彥卿心中有數,隻怕這姑娘不是彆人,正是陸香香了。
他有些擔心,想進去探望,又怕被白狼發現,正抓心撓肝的時候,蕭元策來了。
趙彥卿守著臣下規矩,禮數無半點不妥。
蕭元策觀瞧他神色,雖說還在伺候他飲茶,但心早就飛到門那邊去了吧?
他早便派人盯住赫連虎府門,一有消息立刻回報,近日陸香香的事他也比趙彥卿知曉的早。
特意來此,助他一臂之力。
上次來米鋪的時候他得知趙彥卿心中竟然還在惦記陸香香,心裡便有些疑惑。
趙彥卿人品貴重,已經娶了謝氏為妻,萬不該再對陸香香存什麼心思,他卻在此處開米鋪,十年來日日守著,隻為看她一眼。
這需得是多深情的男子才能做到?
蕭元策相信世上有這種人,但也不是人人都是這種人。
他想起初遇陸玄玄時聽到她心聲說過,陸香香是有過打算魅惑趙彥卿的,那是不是,她十年前已然成功,所以趙彥卿才會如此?
為了印證這個想法,他決定幫趙彥卿去見陸香香。
“趙彥卿,你的米鋪不為盈利隻為百姓謀福,虧損多年,實在難得,便賜下東西與你,算作朝廷的補償。”
趙彥卿跪地謝恩。
蕭元策從懷中取出一瓷瓶。
“此乃本王藏品,以此藥入水,沐浴之後神清氣爽,可解疲乏,還有一樁不太打緊的事,用此藥水沐浴後,會短暫失去身體的味道,第二日才能恢複。”
趙彥卿聽得兩眼放光,接過藥再次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