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去不了了,剛才宮裡來人傳話,陛下要見我。”
赫連虎聽著耳朵豎了起來。
“陛下見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朝臣。”
“不知道……我也納悶兒呢,估摸著是要告訴我太傅先生留的課業吧。”
赫連虎這才放下耳朵。
短暫的相聚,他還沒看夠人,她又要走了。
陸玄玄下來馬車換了自家的馬車往皇宮去,赫連虎眼看馬車離開,心中悵然若失。
忽地一想不對勁,皇帝要告訴她太傅的課業,隨便差內官來說一聲不就好了?怎麼叫她親自去?
皇帝跟她年紀相仿,又一起在皇宮私塾讀書,不得不防!
他決定在皇帝禦書房和寢殿外都安排上麻雀。
皇宮禦書房,蕭玉珩雖然端著書本,但心早就飛到國公府了,一聽說陸玄玄回京,他恨不得當時便召她入宮,可又礙著她家中有事,不好開口。
苦熬幾日終於盼出頭,一早便叫內官去通報,想想這會兒也該到了。
正盼著,門外聽見內官通傳。
“陛下,陸三姑娘求見。”
他放下書本便想開門接她,卻又把書撿起來佯裝認真讀書,一改方才期待的臉色,冷漠道。
“準。”
陸玄玄推門進來見禮。
“陛下叫我來有何事?”
蕭玉珩眼看想了幾個月的人,一時間沒繃住,脫口而出。
“你還好意思問?寒州統共才多遠,你一去就是數月,半點音信全無,你是回了花果山的孫猴子,到家了!”
“……”
這怎麼一上來就罵人呢……
陸玄玄觀瞧他臉色,不明所以。
蕭玉珩這才發覺有些失態,尷尬地咳了一聲。
“你……你就沒想著太傅先生的課業,落下這幾個月可要跟不上了,到時候背不出文章,先生要打板子。”
原來是為這個?
陸玄玄鬆了口氣。
“沒事兒,我抗打!”
“……”
蕭玉珩像被吹滅的蠟燭,努力積攢也隻能火星子閃兩下過後徹底熄滅。
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陸玄玄道:“陛下可還有彆的事?”
沒事她要走了,忙著回去幫大姐姐挑鳳冠呢。
殊不知,這話像踩到蕭玉珩的尾巴,他又氣鼓鼓的沒繃住。
“你就那麼急著走,朕這禦書房裡是有洪水猛獸嗎?”
陸玄玄心說你現在就是頭洪水猛獸,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蕭玉珩一見她這眼神心裡更氣了。
“你是朕的伴讀,理應在這陪侍,日落之前不準走!”
陸玄玄瞪大眼睛,從小到大,蕭玉珩從來沒仗著自己皇帝身份欺負她,幾個月沒見,怎麼變了個人似的?
她走近了,手貼上他額頭。
“你沒事吧?”
一點也不燒啊。
蕭玉珩沒想到她會突然關心,後背都繃直了。
“放,放肆……”
他聲音暗啞,弱不可聞,半點氣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