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等我站起來,咱們上話,我再好好開導你、教訓你。
可是,李煜無動於衷,根本就沒讓他起來!
“長老,你親自到衛尉寺找朕,有何要事啊?”
就這麼讓我跪著?長老用殷洽委屈、不滿的眼神看著李煜,然而,李煜一臉笑意,非常和善。
“和尚,陛下問你話呢,有什麼事兒?”
陳冠侯,你閉嘴,怎麼哪兒都有你!
廢話,當然是李煜提前交代好的,李煜要複仇,不會一刀“哢嚓”了,死的那麼痛快,佛祖都不會答應吧?就是玩兒你。
“陛下,僧擔任皇家寺院住持,雖才智不足,能儘心儘力,沒有功勞、亦有苦勞,今日不知何故,金陵府尹王奇峰縱兵闖入佛門,毆打無辜僧眾,善男信女、金陵百姓有目共睹,如此侮辱佛祖之事,還請陛下主持公道!”
一番話,的滴水不漏,還把後果給出來。
李煜非常“驚訝”,道:“有慈事?!王奇峰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去查抄皇家寺院!”
長老眼前一亮,立即拱火:“確實如此,包括陛下供奉的高僧,也都被侮辱……僧,僧實在……”著,竟然掩麵哭泣起來。
李煜頓時感到一陣惡心,長老這演技,也太差了吧!後世的練習一坤年的練習生,隻會“唱、跳、rap、籃球”的演技,都甩你八條街,原主是眼瞎了嗎?這都看不出來。
“長老,莫要悲痛,朕問你,王奇峰因何緣故去打擾佛門清淨?”
長老一愣,李煜怎麼會這麼問,他以前從來不問緣故的。
“這……據,大概,寺中有僧人不受戒律。僧以為,這種事情,隻要寺中懲戒就好,何故要帶兵去抓人?”
“嗯,言之有理,長老,不知僧人犯了哪些戒律?”
長老臉一紅,言語扭捏起來,半道:“嫖了幾個妓女,搶了一點錢財,殺了個把人,都是事而已……王奇峰題大做,實在不該!”
他很想謊,大事化、事化了,但這種事情,隻要王奇峰前來對質,自己就是打臉自己了,身為“高僧”,他不願意落得個謊的把柄。
李煜笑了,笑聲很冷,緩緩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長老跟前,問道:“你覺得僧人嫖妓,殺人劫財,都是事?”
“僧認為,佛門之事,不宜受到紅塵約束。”
“長老,照你這麼,凡是進入清涼寺的和尚,都不用遵循我大唐律法了?”
長老驚駭,抬頭一看,李煜的表情冷如冰霜。
“不,陛下,僧失言了,隻不過……金陵眾多寺廟,都有慈犯戒的僧人,為何緊盯著清涼寺啊!陛下,皇家寺院的臉麵,往哪兒放?”
李煜冷笑,道:“皇家寺院的臉麵,我不想管,不過你剛,金陵眾多寺院都有犯戒的僧人,這句話屬實?”
“千真萬確!”
長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法不責眾!
李煜一揮手,對旁邊的衛尉寺主簿道:“記錄在案,讓他畫押!”
主簿飛筆,快速寫了下來,緊接著把筆、印泥都拿了過來,陳冠侯也走到跟前,一手摁住長老的禿頭,用力的揉搓幾下。
“和尚,簽字畫押吧!”
“什麼,這,這為什麼?”
李煜轉身,“不理解”地道:“怎麼,長老剛才的話,難道忘了?”
長老低頭一看,紙上寫的是,皇家寺院清涼寺住持長老檢舉,金陵城中寺院均有隱匿的罪犯僧人!
“不,陛下,僧不是這個意思啊!”
陳冠侯用力一捏長老的禿頭,惡狠狠地:“那你是什麼意思啊?不要搞得沒意思,快點,手印!”
長老渾身發涼,他猛然意識到,從一開始,一切都是圈套,李煜完全變了一個人,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而自己就是一個醜,被耍的團團轉。
哆裡哆嗦,長老簽字畫押。
李煜見狀,語氣又緩和起來,道:“長老彆怕,朕不是什麼好人……不是,朕是好佛之人,既然清涼寺出了如此醜聞,朕一定想辦法,幫你解決。”
長老已經麻木了,一個勁的點頭。
“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煜將他攙扶起來,用商量的口氣道:“不過,此事還需要長老協助才校”
長老已經“大徹大悟”,什麼狗屁清涼寺,什麼狗屁僧眾,自己保證無虞再。
“陛下,僧頓悟,犯罪僧眾應該得到嚴懲!”
李煜反問:“這樣就夠了嗎?”
“還,還有什麼事兒?”
李煜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了長老一番,胖嘟嘟、圓嘟嘟的,一身好油膘。
“長老,僧眾犯罪,你這個住持要以身作則,朕即刻對外宣布,長老決定舉行荼毗儀式,化身舍利,為下祈福!”
荼毗,就是放火燒的意思,古代高僧死了之後,火燒就可以得到舍利子。
長老一聽,先是臉色土灰,接著翻白眼,昏死過去了。
“來人,拖下去,洗乾淨,備用。”
李煜看了看口供,交給陳冠侯,道:“金吾衛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清剿金陵全部寺院,罪名,讓王奇峰去搞,人手不夠的話,就調用江寧城防營的兵。”
“臣遵旨!”
李煜看了看地麵,一股尿跡,搖了搖頭。
清涼寺算什麼,金陵所有的禿驢,整個南唐的禿驢,一個都不放過!
圖窮匕見,老子要滅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