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好像發現了些什麼(2 / 2)

區直轉頭對兩位四合庭獄吏和盧國帶隊的軍官說道:“幾位,早幾年前我們秉燭台給你們衙門發過文書,要你們協助追捕扈妖亂黨,隻怕這小子就是重要的欽犯,潑天的富貴,兩位不要袖手旁觀啊。”

暌舸冷笑著晃著手裡的腰牌道:“富貴得有命享受才叫富貴!他秉燭台不好惹,我昭禮宮就好惹?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才是!”

區直大喝道:“放走欽犯和謀逆同罪,難道你們想滅族嗎?”

兩位四合庭獄吏和盧國軍官一聽,看來躲是躲不過去,那就先幫著秉燭台吧,真要是以後出了事,由他們頂在前麵呢。

暌舸眼看此事無法善了,他是決不能眼看著秉燭台的人把周南抓走的,他一推周南,閃電般抽出長劍向區直砍去。

“看你往哪裡跑!”盧國的帶隊軍官向著眼前的瘦弱青年抓去,話未說完,手掌已經落在周南手裡,隨著哢嚓骨折聲響,軍官被遠遠地踹了出去。

另外幾個撲過來的魁梧軍士眼前一花失去了周南的蹤影,隨後肋下、後腰等處傳來劇痛,骨折聲四處響起,幾人紛紛摔倒。

周南知道隻要他跑掉了,這些人是不敢難為暌舸的。他一低頭,向著左邊的深山拚命地跑去。

區直和一名修士纏住了暌舸,另外幾人向著周南追去。暌舸且戰且走,也隨後追了下去。

一個秉燭台修士是個武修,身體強悍、身法迅速,快跑幾步,伸出大手就要抓住周南。周南猛地回頭,伸手抵住抓過來的大手,口中輕吐:“破!”

無窮無儘的神識殺意洶湧而來,瞬間擊碎了修士的識海,修士尖叫一聲,口鼻耳中鮮血飆飛,身體倒飛出去,眼見是不能活了!

“當心!這小子會神識攻擊!”區直驚叫道。

幾個人不敢緊迫追擊,其他軍士更是不堪一擊,幾個人衝進深山,跑跑停停,邊跑邊打。區直等人發現,暌舸是個金丹境修士,不是原來情報上說的築基期修士,而且戰力很強,區直和另外一個秉燭台的金丹修士兩人才能勉強纏住暌舸。

前麵跑的那個小子修為不高,看著還不是築基期,但是逃跑的速度一點不慢,最主要的是反殺手段陰險多變,油滑得緊,幾次都險之又險的躲開修士們的包圍。

這一片地帶地處盧國的崇山峻嶺,山高林密,沒有人煙。幾個人風馳電掣般前後銜接著高速奔行,在群山中間打鬥奔逃,從中午追到黃昏。

周南到底連築基期都不是,全速奔行了半天下來就吃不消了,這已經讓身後的這群人非常吃驚了,沒想到一個築基修士和兩個武士低階武士追捕一個小子都這麼費勁。

周南眼見一座高山下的山腳有個很小洞口,體內真元馬上枯竭,他實在是跑不動了,一頭衝下去,鑽進了山洞。暌舸也緊隨其後鑽進了山洞,轉身守住洞口,對著想衝進來的修士就是迎麵一刀。

區直幾個人站在洞口氣喘籲籲,看著狹小的洞口一籌莫展。幾個人一商量,區直放出報信飛劍,給他的上司報信,讓盧國趕快派兵來圍山,另外幾人守住洞口,他帶人去附近看看有彆的出口沒。

暌舸和周南坐在山洞裡休息了一會,洞內陰冷乾燥,一股股寒冷的陰風從洞內吹出,兩人取出一些吃食,待恢複了一些體力後,周南左手一抬,空中凝出一小團火球用來照路,右手拿起搶來的長刀向著洞內深處走去。

山洞越走越窄,曲曲折折仿佛沒有儘頭,很多地方隻夠一個人爬過去,洞內有些地方躺著早已風化的動物和人的屍骨。遇到岔口處,倆人就挑選有風吹來的岔道口走。在這裡時間仿佛很長,也仿佛停滯了,兩人就這樣往前走著,也不知道前麵的儘頭是哪裡,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個山洞,也不知道外麵是天黑還是天亮。他們就這樣往前走著,感覺仿佛走了很久很久,在一個岔道轉彎處遇到一個小水潭,簡單的休息洗漱之後,倆人熄滅了照明的火球,開始第一天的休息。

睡了幾個時辰之後,倆人起身繼續往山洞的深處走去。小小的火團之外,四周是無情無儘的黑暗,隻有輕微的氣流從倆人的臉龐吹過。倆人就順著微弱的氣流方向向前走著。

黑暗中沒有時間概念,兩個人掐算著時間的概念,走兩個時辰休息一個時辰,第三次休息就開始一天的休息。如此他們大約走了五天,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山洞到底有多深。從第六天開始,他們發現山洞是在往地下的方向走著,山洞的石壁上居然透出一種幽幽的綠光,可以勉強看到周圍的景物。山洞的牆壁上開始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了,石洞周圍的石壁上雖然算不上光滑平整,但是腳下的路卻有了台階,四周悄無聲息,世界上仿佛除了他倆仿佛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一股幽暗的寒意從他倆身上的肌膚上泛起。雖然以周南的修為抵抗這點陰寒之氣並無問題,但是周南和暌舸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山洞前路在幽暗綠光中,給人一種直通於傳說中黃泉地獄的感覺。傳說中,黃泉是生界之始,死界入口,三生石旁,彼岸花開。聽聞凡人變成鬼後,先經鬼門關,過黃泉,進冥界,轉世投胎,才能再世為人。

修道之人求的正是與天地爭壽,修的長生不老,對這些古老傳說雖然不信,但是看著周圍這陰森冷清的情景,倆人還是麵色凝重。前行的路上漸漸多了些人族的屍骨,從偶爾一具,到有時十幾具,都早已風乾碎化。後無退路,兩人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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