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迫嫁 的盧 7362 字 10個月前

如果陸衍要來侯府向阮青蘿提親,她怎麼辦?

到時候她還是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陸衍娶了阮青蘿。

阮明姝想到這裡更是催著他們出門,她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不讓陸衍看見怎麼成呢?

路上,張玠還非要和她過不去,舊事重提,陳年爛穀子的事情也要翻出來說。

“你以前連字都懶得寫,怎麼肯讀書了?”

還是在她眼裡無聊至極的書。

阮明姝被張玠煩出了火氣,她也是被威逼利誘的受害者。

她抿緊了唇,扭過臉不搭理張玠。

張玠看著這張臉,心情都甚好。便是她不肯理睬自己的樣子也憨得讓他心癢。

張玠知道自己這樣很像個賤骨頭,沒事偏要去找她的不痛快。

她若是肯對自己笑兩下,他就昏了頭。

“以前都是我幫你抄書。”

“又不是我求你幫我抄,你自己上趕著來幫我,還翻這種舊賬做什麼?”

阮明姝凶了回去,想讓張玠不要閉緊嘴巴,讓她耳根清淨些。

張玠不遂她所願,“明姝妹妹彆誤會,我不是抱怨,隻不過是懷念從前給你抄書被罰的日子。”

阮明姝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在朝堂上害人害多,腦子出了問題。

怎麼會有人喜歡抄書?

反正她是不喜歡。

馬車朝著書院的方向駛去,阮明姝不會作詩,就是逼死了她也寫不出什麼好詩。她這個人也不屑於找人提前幫她寫好,用彆人的東西在宴會上賣弄文采。

總歸她在詩會也不止丟過一次臉,再多一次也不怕。

阮明姝將作詩這事拋之腦後,她抬起發亮的眼眸,巴巴看向張玠問:“你是不是喜歡阮青蘿?”

不等張玠回答。

阮明姝破天荒說起阮青蘿的好話,“庶妹雖算不得國色天香,確實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才情,張大人若是喜歡,就趁早來提親,將我妹妹娶回去。”

張玠越聽臉色越冷,他平常是能壓得住火,卻不想在她麵前繼續忍,男人冷笑:“我都看不上你,又如何能看得上一個卑賤的庶女?”

阮明姝沒想到張玠看起來混不吝,什麼都不在乎。

竟然如此介意嫡庶之分。

不過更讓她生氣的是他竟然說他看不上她?

這叫阮明姝如何能忍得:“當初抓著我手紅著眼睛求我不要退婚的人是誰?”

馬車裡不止他們二人,張玠的妹妹隻恨自己沒有捂住耳朵,聽到不該聽見的。

張玠臉色陰沉。

阮明姝高高在上:“書院裡每日對我噓寒問暖,偷摸送我糕點吃的人又是誰?看不上我還要來討好我,張大人還真是賤骨頭。”

張玠嗤笑,他的長相本就是偏陰翳的俊美,“明姝妹妹,誰還沒個犯賤的時候。”

阮明珠記得那個時候她真的快被張玠煩死,可他那時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她不好說什麼。

她不喜歡張玠總是朝她黏過來,就像一條惡犬護著自己碗裡的骨頭。

她心血來潮自己抄了篇文章。

張玠下了學就將她堵在牆角,強抓過她的手,問她的手指頭痛不痛。

阮明姝如果不是想讓他娶了阮青蘿,她才懶得和他在這裡白費唇舌。

渾然不覺間,馬車停在先前的書院,如今已被當做文人雅士閒來頌文的風雅之地。

阮敬辭先下了馬車,冷冷的給丫鬟遞去了個眼神。

小丫鬟規規矩矩扶著大小姐下轎,仔細幫姑娘戴好兜帽。

這是貴人。

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貴女,不敢怠慢。

侯府的馬車剛停在書院門前,阮敬辭的同窗迫不及待迎出來告訴他說,今日還有貴客。

話音剛落地,不遠處的馬車也堪堪停在他們之後。

男人緩緩從裡麵走了出來,身著黑色羽緞大氅,凜肅冷漠。

阮明姝抬起眼睫遙遙看去,紅潤的臉色頓時失了顏色。

她現在最怕的人。

就是沈嗣。

可就像鬼打牆了似的。

走哪兒都能看見他。

阮明姝壓下心慌,心裡周旋,思索道等會兒沈嗣若是逼問她怎麼沒留在家裡背書,她就說她要來探望心上人。

這個狗官再怎麼冷酷,也該通曉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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