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腳疼?”
“我騙你的。”阮明姝感覺四周有人再看她,臉愈發的紅,“快放我下來。”
“你臊什麼?”沈嗣沒急著放開她,手臂圈著她的腰,臉色淡然,“你是不是忘了,拜堂都是我抱著你拜的。”
阮明姝叫他不要再說,她再三保證以後絕不輕易騙他,才如願從他身上跳下去。
這一幕落在彆人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
看不出來獻王還是會疼人。
沒成想阮明姝是命真的好,峰回路轉。
堂前燕鳴,春鳥報喜。
趙老太太拄著拐杖被人攙扶著緩緩走了出來,老太太麵慈心善,看誰都帶著笑,沒什麼架子。
一時熱鬨,喜氣洋洋。
趙老太太一眼就看見最招人的那個小姑娘,老眼昏花也認出了這是高陽侯府的阮明姝,她小時候就長得好看,女大十八變,她偏偏越長越漂亮。
趙老太太將人拉過來誇了兩句。
阮明姝順勢將沈嗣幫她備好的禮物送了出去,是手抄的幾本佛經。
她的字不夠漂亮,筆鋒走勢也沒什麼氣派。
是沈嗣早就抄好,今早才拿給她。
阮明姝原本不想送佛經,嫌拿不出手,她的庫房裡又不是沒有更好的東西。佛經又不值錢,拿出來怕還是會被人笑話。
沈嗣卻說趙老太太這個年紀,見過的好東西比她多,不如送些誠心的物件。
佛經她也不是不肯抄,隻不過嫌字沒那麼好看,求著沈嗣幫她抄兩份。
他卻沒答應,隻叫她認認真真的寫。
阮明姝熬夜抄好了佛經,結果他呢?故意逗她玩呢。
趙老太太收下佛經,打開看了又看,不禁誇讚:“你這字兒不輸清茹,漂亮大氣。”
阮明姝紅著臉挨誇。
趙老太太又叫她的孫女兒都過來瞧一瞧她的字,叫她們好好學習。
阮明姝還是頭一回當彆人的榜樣,麵紅耳赤,又想到自己是借花獻佛,赧然間還有些無地自容。
她被眾人圍著誇得天花亂墜,腳底已有些飄飄然。
被問及如何才能寫出這麼漂亮的字時,她心裡發虛,她如果知道就不會讓沈嗣來幫她寫了。
阮明姝撒不了這種謊,霸占的彆人誇獎總是心虛,她小聲地說:“其實是我的夫君寫的。”
趙清夢沒忍住說:“獻王是真疼你。”
還手把手幫她寫字。
阮明姝讀不進去書這事,她們早就略有耳聞。
她又能折騰,也就隻有她的夫婿才能耐得住性子哄這位小祖宗練字。
宴席上,男賓和女客自是分席而坐。
阮明姝不用同她討厭的庶妹坐在一桌,眼不見心不煩。
趙清茹放心不下孩子,回屋去照看孩子,特意叮囑趙清夢多看著她點,不要出了事。
趙清夢坐在阮明姝身旁,春闈過後她也要嫁人成親,她有些話想問阮明姝。
阮明姝見不得她支支吾吾的小氣模樣:“你有話就說。”
趙清夢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不得了:“嬤嬤給我看了那些本子,都說新婚夜會很疼?阮姐姐,真的很疼嗎?”
阮明姝像是被踩中了尾巴,她如何能知道?!
沈嗣碰都不碰她,親都沒親過她,即便是扯著她的手,也冷若冰霜沒有感情。
但是在趙清夢這兒她也得裝作自己是過來人,“疼死了。”
“啊?”
“我哭得嗓子都啞啦。”阮明姝捏了捏她的手:“不過沈嗣一身莽勁,你的未婚夫卻是個斯文的讀書人,你忍忍應當無事。”
趙清夢低垂冒著熱氣的臉頰:“嗯。”
她又說:“阮姐姐是個有福氣的。”
阮明姝想她才不要這種脾氣。
不過想想她雖已嫁作人婦,還沒親過彆人,著實遺憾。
昨天傍晚,張玠悄悄摸過來找她,哄著她和他私會,說了一籮筐的好話。
阮明姝滿臉不耐煩和他說,就是偷情她也早就定好了人選,把張玠氣得夠嗆。
阮明姝惆悵對著月色,不知不覺同趙清夢喝了兩杯清酒。
麵色緋紅,似夢似醉,
沈嗣從另一邊脫身過來接她,見著了隻醉醺醺的小貓兒。
他怒從心底,表麵不顯,繃著冷冷淡淡的臉把人抱了起來。
少女好似已經醉透了,呼出的熱氣挾著濃鬱的酒香,溫熱香甜,她忽然摟住他的脖子,睜著潮濕瑩潤的黑眸看著他的側臉,眼底升起氤氳的霧氣,視線不太清晰,她的鼻尖蹭到了他的脖子:“你能親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