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嗣刨根問底:“幾杯?”
阮明姝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就喝了一杯嘗鮮。”
沈嗣捏住她的拇指:“你又對我扯謊。”
阮明姝還不知道剛才春枝就將她供了出來,麵對不亞於刑訊逼供的質問立刻就招供了,“我就喝了好幾杯酒怎麼樣?”
沈嗣:“?”
想了想,他說:“可以適量飲酒,但是喝多了傷身體。而且人心險惡,你若是想喝酒,可以來找我一起喝,不要和彆人。”
酒杯裡下點藥,她這個笨蛋聞不出來也看不出來。
阮明姝有點不服氣,“現在誰敢對我使壞?”
她現在可是攝政王獨寵的正妃。
哪個沒有眼力見的要來陷害她?讓她發現能把對方的皮都給扒了。
沈嗣摸了摸她的臉:“說的有點道理。但這個世上不缺魚死網破的人。”
她不知道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沈嗣隻相信這個世界上惡人總比善良的人要多。
言儘於此,再說她就會嫌煩。
沈嗣如今很少對她說教,說的多了她也聽不進去。
她這樣依賴著自己,其實也是好事。
不知是夜色撩人還是酒色醉了神。阮明姝這天夜裡格外的乖巧,讓如何便如何,叉開的細瘦雙腿架在他的腰間,白皙的皮膚漸漸泛起了粉,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頭,嗚嗚咽咽。
哭聲都被作弄的很破碎。
很可憐。
大半夜,叫了幾次水。
阮明姝的喉嚨痛的不想說話,抽噎著說自己想喝水,沈嗣這種時候對她總是百依百順,給她倒來溫水,一點點喂她喝了下去。
阮明姝喝了水後還是覺得嗓子痛,沒乾淨。
她鬨著要漱口,沈嗣任勞任怨伺候她漱口,幫她擦乾淨了臉,“好了,不臟了。”
阮明姝真是怕了他,想到剛才的事情臉色通紅:“你以後再敢這樣我就不讓你上榻了。”
沈嗣也知道今晚是他過分。
奈何她實在乖巧聽話,情難自禁,是禽獸了點。
“好。”
阮明姝也累極了,枕著他的手臂,四周全是他的氣息,聞著這股熟悉的清香也就睡著了。
第三天,阮明姝本是打算好好休息,聽說府裡來了客人,有點坐不住。
春枝說是位貴客。
阮明姝打起了精神:“誰?我見過嗎?”
春枝幫姑娘打扇,邊回:“是西域公主,這回隨著使臣來京城進貢。”
阮明姝警惕豎起耳朵:“那她來王府做什麼?不是應該待在宮裡嗎?”
春枝不敢說實話。
阮明姝瞪了她一眼,“快說。”
春枝吞吞吐吐:“好像這位公主對王爺一見鐘情,想嫁給王爺。”
不僅如此,甚至是想讓王爺休棄了姑娘,娶她為妃。
阮明姝氣的站了起來,心裡頭還有種陌生的酸澀感,“我過去看看。”
她才不管對方是什麼公主。
誰也不能搶她的東西。
阮明姝沒有氣勢洶洶的闖過去,她一聲不吭悄悄過去了沈嗣的書房,在回廊處就瞧見了西域的公主。
她身上的衣裳很漂亮,露著腰肢,墜著的鈴鐺叮鈴的響。
阮明姝承認這位公主有幾分了不起的姿色,她眼神仰慕看著沈嗣,毫不遮掩眼中的愛意,紅唇微張,聽不清說了什麼。
阮明姝看見這兩人站在一塊兒,心裡已經酸成了醋,腦仁像被針刺過,疼一下,又一下。
她不喜歡沈嗣和彆的女人走得這麼近。
儘管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可能是占有欲。
也許是真的喜歡他。:,,.